章十六 离散(2/3)

正淹没我的是什么？

「向谁歉？」彰秀为我换了一条额上的冷巾。

「嗯？」

那是一间朴实的荒野小屋，前方有小小的园，天空极蓝极晴朗，远方有鸟飞。

理想乡似的地方，有柔和的新月及黄昏，光和空气彷彿都染着芳香。

隔了一个月，我收到立寄来的信，信封袋中空盪盪的，存放了几张照片。

永远。永远太沉重。永远不该去碰。

跟随人一起移动，四周充斥着烟爆裂声、侣惊叹的笑、小贩叫卖的嗓音。

那句：我们一起走，好吗？

「你曾经有这觉吗？走着走着......好像就要发狂的觉。」

「彰秀......」

与人群接近、肩而过，自然而然可以染那活力。

『有我在这里。永远、永远不会丢你一个人的。』

烟一缕缕狂的光，炸散了暗夜，将大地染成瞬间空白－－－

立班机起飞的时刻，我依然在办公室整理资料。偶尔我会想像。想像他背着行李，

「......有过噢。」

「雪！」

那不是立。

我驀地拋彰秀，像个疯一样叫唤，往前奔走。拼命地拼命地追赶，

或许是害怕被直接拒绝吧，立从到尾都没敢说。

收到信的时候，工作正最忙碌的季节。拼了命的加班，我累重冒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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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吶，律。」彰秀在路旁的投币式贩卖机买了冰啤酒，转递给我：「没事吧？」

胃因为激烈运动而狠狠地绞痛起来。又或许是因为飢饿般的寂寞呢？

我失去他了。

都捲漩涡中。可我没有忘记。

到了烟火大会的季节。彰秀邀我一起去散心。他说我最近没什么神。

立对一个人即使表现得再亲近－－－在一瞬间，或许就会变得异常残忍。

立雪。雪。我曾经这么呼唤过他。曾经包藏着祸心，对他说：

「过去很久了。」彰秀抬望向星空：「跟你提

「把其他人都拋弃掉吧，你已经不需要了。」这不负责任的话。

然后在对方回的一瞬间，陷的失望里。

赤的思念让我颈颊发－－－为什么我不愿意丢一切，和立一起浪？

中向前伸双手，我胡摸索：「得向他歉...」

瞬刻之间，我似乎在桥看见了立的侧影。浅糖发，瘦削的臂膀。

彰秀的躯能让人自动侧让，走在他边不需与群眾推挤，觉很愜意。

想像立因为失望而变得像暗海洋的双。那样的画面灭而来，令人窒息。

为什么我当时敢许他那么一个虚幻迷的梦？

几个小孩穿着木屐衝向那纷纷落的火灰和光亮，微光中每件事都变得丽。

躺在床上烧得厉害。彰秀请假照顾我，我的注意力却全在立稍来的信上。

现在的我，经不起再一次跌碎了。

独自走向旅行地的窄的背影，影逐渐变小，而后与黑暗化为一。

彰秀一把抓住我手臂，将我带离纷扰的行，我一路低着，彷彿垂死的士兵。

是什么拖住了我的双脚？是懦弱，无信心，还是惧怕？

在他选择前，而我选择留在原地的时候。我已经失去他了。

每个月收到的信封，终于在一年后停止了。

「是什么时候的事呢？」

我没办法说他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