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林似!是我,陈咏天!」他抓住我的手,避免我打到他。
我听到他说他是陈咏天,停下动作,对他露出一个尷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:「对……对不起……。」
他摆摆手表示没事,坐回椅子上继续削水果。
我看着他,越看越诡异。
谁会在半夜削水果?
他削到一半,忽然抬起头,视线正好和我对上,他愣了一下,手上力道没控制好,那条从没断过的水果皮就这样掉到地上。
他看向地上的水果皮,不发一语。
我下床把皮捡起来,问他:「你半夜削水果做什么?想吃就说啊,我又不是不让你开灯。而且你不开灯还能削成这样,我真服了你。」
他还是不说话,我把皮拿去垃圾桶丢掉,把灯打开,爬上床就要继续睡,却踢到陈咏天的脚,整个人趴倒在地。
我正要爬起来,又被一股力道压在地上。
陈咏天把我翻过来让我躺在地上,我踢他、抓他,没几下,他的手上就出现几条红红的抓痕,他却像是没感觉一样,露出若有似无的微笑,把刀子插进我肩膀。
「哇啊——」我放声大叫,他马上摀住我的嘴。
我朝他的胯下踢去,他往旁边闪开,对我笑了笑,离开病房,却没把门关上。
我痛得直冒冷汗,地上冰冰凉凉的,但我的肩膀就像是有火在烧。
陈咏天离开没多久,就有个护士经过门口。
可能是因为门没关,灯还开着,她好奇的多看一眼,结果看到我躺在地上,肩膀还插着水果刀,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。
她把我扶起来,按了红铃,然后简单的帮我处理伤口。
几分鐘后,医生拿着一大包东西来,帮我上药、包扎,然后通知可以照顾我的人。
我躺到床上,迷迷糊糊地睡着,醒来时已是隔天早上。
刚刚是洪柒帆来照顾我,她现在去买早餐,顺便「交班」。
她离开后几分鐘,我胸口处的护身符又变烫了。
我拿下耳机抬起头,就瞄到窗户那边有东西。
转头一看,又是刘欲如。
她一步一步朝我走来,嘴里还念着什么。
等到她再靠近一点,我终于听出她说的是什么了。
「你,罪该万死。」
如果她真的过来了,我是不是又要再去鬼门关走一遭?
而且我也没惹到她,为什么我罪该万死?
我想了想,看着自己的手。
「你,罪该万死。」
我鼓起勇气,对她伸出手,亮出我的中指。
她顿了一下,又继续朝我走来。
我无奈,只好发动我的超能力——
「你,罪该万死。」
「嗯?你说谁最帅?」
「你,罪……。」
「咦?我吗?你这样说我会害羞啦!不过我觉得我没有很帅,倒是很美。」
——练肖威
刘欲如听了,停在那里不动,没多久就消失了。
确定她消失了,我才戴起耳机继续听歌。
这时,门边传来一个声音,一转头,王以年站在那哩,手上提着两袋早餐。
「你很自恋喔,说自己很美。」他说。
「驱鬼需要。」我回他。
他一听,马上说:「你驱完再叫我。」然后飞也似的逃出病房。
哎呀呀!原来他也会怕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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