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棂的那截桃灼灼如昔,唯一不同的是在它的旁边新夭夭了一枝,谢虞晚记得这第二枝是她从观的那株桃树攀用来讨好他的,没想到他竟将其带回了宗门。
她其实只是不愿自己的女儿同那位宋厌瑾生……周暮知皱着眉想,晚晚,喜上他你会很苦的。
对于宋厌瑾的房间这件事,谢虞晚已经是轻车熟路。
“宋厌瑾,你能不能把易容法术卸了?我想看看你的男相。”
他这般问,谢虞晚倏而怔忪,对呀,哪里不一样?分明是相同的容貌,她怎么会觉得不一样?是幻境的缘故?还是……因为他和陆濯容骨里简直判若两人?
“小鱼……”他如此低低唤着她,一边着她的,手指一边探上了她裙上的系带,谢虞晚颤颤睫,却没有阻止他,而是抬臂环住他的肩膀。
衣裳尽褪后,谢虞晚莫名生些赧羞意,她咬咬,意识将两壑房往中间,却被少年的一手指阻住。
谢虞晚吐吐,心底腹诽他是小气鬼,又不是没摸过。
谢虞晚的神是被落在睫间的轻轻一打断的,她抬起,瞳骤亮。
不过谢虞晚方才又送了他一枝,看来得重新桃,谢虞晚自告奋勇要帮他,宋厌瑾没有阻止,谢虞晚便兴致地在自己刚送给他的桃枝上施法术,挑挑拣拣许久才将其安在两株旧桃之间。
!你果然是个大虫!”
谢虞晚垂着睫,一截桃红忽然误视野,她不免惘然,桃枝不是在窗边吗?望去第二时才发现是自己认错,不
宋厌瑾闻言眉节一挑:“师妹,你不是在陆濯容的幻境里见过吗?”
宋厌瑾慢条斯理地挲着她侧的那颗痣,瞳晦暗难明。
“那不一样嘛。”
回忆旧事间,谢虞晚没有发现自己的发带被扯散,直到颔被冰凉的手指捧住,谢虞晚才回了神,直面一双潋滟的眸。
谢虞晚捧着脑袋,百无聊赖地看看镜里的他,又移回眸饶有兴致地看他将乌发绕簪,忽然突发奇想:
事毕回时,宋厌瑾正坐在铜镜前拆簪。
似乎没有陆濯容神态间的那凛然正气?
谢虞晚没有思,她的目光很快就被他颈间的那块隆起引住,不由自主地抬起指想要去摸。
这般想来,摸他结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,是在他们十一岁,还是十二岁的时候?谢虞晚记不大清,她那时年纪小,窦也未开,在言小说里读到“结”,便吵吵嚷嚷着要摸他的,宋厌瑾拗不过她,便弯了腰由着她碰他的结。
*
谢虞晚记得当自己到那块结,心一刹涨停,双颊迅速烧红,那时年少懵懂,不知是因何烧红。
指却被攥住,谢虞晚怔怔抬睫,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浅睛。
夏昼晴,碧霄云淡,消得风也剌剌,谢虞晚踮起脚尖去掐宋厌瑾的脸,这一刻少女的赧颜似乎比暑气还要,周暮知远远地望着这一幕,无言许久,末了这位母亲才叹一气。
重扮男相的宋厌瑾不改如画眉目,那张脸依然漂亮得不可方,但显而易见地少了分柔意,谢虞晚端详着前这张面如冠玉的翩翩面容,仍觉得同他扮作陆濯容时不一样。
“哪里不一样?”
她真的是喜了他很久很久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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