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是家常便饭,所幸慕素胧聪明,再多麻烦也能迎刃而解,直到她被唯一的朋友卖到富商府,即将给那年近半百的老小房。
其实不只是唯一的朋友,也是慕素胧此生的第一个朋友,她古怪,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愿意同她朋友,是以她太信任这唯一的朋友,却不料对方从一开始就是打的她的主意。
慕素胧在新婚夜用藏在袖里的匕首穿了那老新郎的咙,当温的血溅污她半张面颊,慕素胧没有惊惧,她一不眨地盯着上的尸,随后竟慢慢笑了声。
次日清早,她便带着亡夫的剑去寻了她的朋友,对方瞧见她时,神极为惊骇,大抵是没有料到她还能回来,慕素胧也不同其多话,第一刀就直接刺对方的右肩。
谢虞晚发现,她第二回杀人便已是杀。
她未婚夫婿的那柄剑从来只为佑苍生,慕素胧却将其作为了凌迟的残忍工,手极其狠辣,她那背信弃义的朋友毫无还手余地,只能痛嚎着攥手心,也不求饶,只念念有词着些“请您佑我”的字句。
等到对方彻底没了呼,慕素胧扒开他的手指一瞧,发现他手心里竟是一尊漆的神像,雕得栩栩如生,只是那神像的脸太?丽,以至于第一就让人心生不适,谢虞晚也凑近瞧了一,只觉得好生熟,略一琢磨便记起,这不就是赵府供着的那尊邪神吗?她当年还亲自斩了赵府那尊神像的颅。
“神明佑你?”慕素胧轻蔑地将神像丢在地上,冷笑着自言自语,“我从前亦求神拜佛,却也还是走到今日。若这世上真有神明,我愿许以一切换得天倾覆,而你们这群信徒尽数毙于非命。”
她说话时的神隐约癫狂,谢虞晚神复杂地凝着慕素胧,心在想前的这折形终于与她认识的那个慕素胧重迭。
自从踏江湖,慕素胧每逢观寺庙都要去拜了一拜,纵使中羞涩,亦要求上一支平安签,可这件事过后,谢虞晚再没见过她为观音停留。
她杀了富商,官府开始通缉她,慕素胧此后的路愈发难走起来,她只能整日躲躲藏藏,对人稍起疑心就会直接刀锋相向。
来年十二月,她祈州城,终于寻到杀夫仇人,夫挟还是陆濯容幻境里的那幅模样,他负着手,面对慕素胧恨恨的眸光,面上不显半分异,只缓声:
“你的丈夫,又对得起你吗。”
“你与他相厮守,他却还求河清海晏,这才引火烧,祸及自己。”
慕素胧嗤笑:“胡言语!”
“他明知敌不过我无天,他明知这番寻仇极有可能有来无回,为何还要求你守他?他甚至不愿意同你成亲完再来找我寻仇,”夫挟盯着慕素胧飘忽的神,一字一句反问,“他当真不知他的死会给你带来什么?他当真私不重?”
慕素胧一怔,旋即然大怒:“你怎会知这些?”
夫挟仍是不急不缓,幽幽回:“这世上没有无天看不见的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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