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被冷落的两杯饮料,玻璃杯内的气泡逐渐减少,杯面外凝结了许多小水滴。
「果然一堆超自然现象,」越想越觉得脑袋抽筋,梁千源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瓜,完全没注意到身旁的人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盯着他看,「而且谢玲最后的确是找到叶珊了没错,只是叶珊……」死了。
「那个啊,说起来我觉得这件事跟那个叫顏知零的警察有某种奇特关联性,只是我说不上来,虽然不确定顏知零有没有找过除灵师,但是他的儿子死亡能说是巧合吗?」或许是抱持着”不能输给大叔”的心情,向来不喜欢去思考这种问题的高中生跟进,「就像今天看到的那样,只要是进去过那栋房子的人都会被做记号,你应该有看到吧?」
「嗯,是有看到像黑色手印的东西。」果然只有他看到。
「如果用病毒进化论来算,三十年前进去的顏知零在一个礼拜之内不会出什么事,但就算是一般人也会看到不对劲的地方,比方说镜子还是窗户上映照出很多张不同的脸,或是坐着的时候感觉有人在下面抓住自己的脚踝……之类的。」看到梁千源一脸惊恐的样子,破流好心地打住话题让以下例子全部省略,「总之,这是渐进式迈向死亡的过程,不可逆转的诅咒。」
「所以顏知零应该是去找除灵师了吧?」好像也只有这个可能性。
「虽然我一开始也这么想,但是如果是找除灵师的话,现在事情就不会演变到这种连我都觉得很难收拾的地步了,而是会直接被净化。」微抬起头来,破流做出了某个结论,「顏知零一定是做了某件其他被诅咒者没有做过的事,所以才没有死,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,这方面应该要问其他人,像是海燕前辈还有符朔应该都比较清楚。」
有些苦恼的皱起眉,几乎已经将这个动作当成惯性的高中生心中也跟着叹气,毕竟是从十一岁才开始学习这方面的东西,基本上事务所并不负责教学,之前跟其他人一起工作的时候或多或少能获得一点知识,而现在靠着天生能力跟自学的缺陷就是──碰上难以理解的状况会有所迟疑。
「很难解决吗?」梁千源注意到的却是另一件事,虽然很不想知道这种事,但他还是很鸡婆的担心起对方的安危,盯着破流放在桌上、昨天下午不知为何被割得鲜血淋漓的双手,小小沉默了一下之后,忍不住问出这句话来。
「是有一点小棘手啦!不过没有问题的。」察觉到对方担忧的情绪,破流难得没开口要对方帮忙甚至还有些尷尬,「现在我们要担心的是今天晚上的事,总觉得会很惨呢……诶?!」原本只是为了转移话题,一说出口却发现问题大条了。
「……说的也是。」同样想到今晚必定发生的”惨剧”,梁千源的面色惨澹了起来,「死定了……」那个明明是妹妹但在家地位简直比女王还崇高的人铁定很生气,而且绝对是气到想把人抓起来修理一顿。
想到比恶鬼还可怕的么妹会让他们两个怎么死,梁千源就一阵恶寒。
「怎么办我还不想死……」只见某美少年一脸泫然欲泣的神情,十六年的人生太短暂了呀!
「我也不知道啊!」同样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的人跟着抱头发出哀豪。
週遭空气彷彿瞬间灰暗了起来,黯淡到连明亮的灯光都无法照亮这块灰色区块,连一旁的服务生都用奇妙的眼光看着莫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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