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夜,万籟俱寂,在所有学生都该进入睡眠的时间,社团楼某个还未开放的社团教室自地面发出了奇异闇芒。
没多久,站在闇芒中心的人影倒了一个,只剩一个。
鲜血自倒下的人身下向四周发散很快流满了光芒包围之处。
却流不出去,彷彿异常的光自成界线,挡住了鲜血了去向。
不等光芒散去,还站立着披着披风的身影蹲下身,自披风中伸出左手,放上倒地在胸口开了个窟窿的人的伤口之上。
肤色本身带绿的手起了变化。
彷彿手掌内的血管、肌理全化作植物的茎脉,一条一条的绿茎在手掌的皮肤之下涌动,直到穿透食指掌心,进入死者的心脏。
片刻,自手指探出的植物倒带般收回,原来不断在皮肤下扭动的茎脉像被安抚般收下,就连原来带绿的肌肤也恢復白皙。
围绕成圈的光芒已然消散,上方该有的血液一如曾有的粉笔痕跡,都恍若被大理石的地面吸收,再不见踪影。
趴倒在地胸口透了个窟窿的人,也神奇地自地面爬起身,曾透光的胸口不復伤痕只见衣料破损,然面无表情的人并不在意,转向还跪坐在地的披风身影点了下头后,踩着彷彿小孩突然变成大人、还不熟悉身体使用方法的摇晃步伐朝门口走去。
在行走间,逐渐习得身体的使用方法,直到推开门出去,已能行走自如,就连原来僵硬的脸上也浮现了笑容。
关门前,甚至能对还留在室内的身影说话:「晚安??」
不等身影回復,门,被关起了。
被独留在门内的身影像是顿时虚脱般瘫坐在地。
喘息声在室内回盪。
片刻,身影自觉復原过来,双手撑着地面帮自己爬起身,脚步还未跨出便急匆匆回身转向。
盖头的帽沿随着他的动作滑落,露出加尔精緻的容顏――只要不看他额上多出的两隻角牙。
在他视线前方,本该在卧室里贪懒的恶魔躺在该成为讲台的桌上面向着他,单手撑着颊像将讲台当成了卧床。
「瞬杀製造不出多少痛苦。」不顾加尔脸上顿时出现的狰狞,阿斯达罗特说。「精緻的献祭该榨乾祭品的每一分痛苦,那才是最美味的祭品。」
「……」以质疑的眼光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阿斯达罗特,加尔沉默不语,全身处于警戒状态。
「植物不喜欢火的话,把耳朵鼻子舌头都割掉、眼睛挖出来、打断全身骨头把筋抽出来、用钉子钉入脑袋或者乾脆把肠子抽出来都是选项,」彷彿没注意到加尔显露的敌意,阿斯达罗特兀自说着:「想要费心点你可以拿个网子把人套住,一片一片把掉出渔网的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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