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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森不等吴彤任何回应，或许也是猜得到吴彤不会有回应，挥个手便离去。

很脚踏实地。吴彤想。

「肤真好。」柏森评语，对着吴彤笑了笑，「如果又被锁在宿舍外，youknow！」了个打电话的手势。

「李时晴！不要再…」唐湘颖尖叫着开，整盒炭笔散了一地。

李时晴率先回到教室里，一派轻松走来的她，早就把手洗乾净，轻轻哼着歌，仔细听是coldplay的yellow。

联络你吗？吴彤想着，今天应该不至于再回不去了吧！

李时晴张着沾满炭粉的手掌，向着唐湘颖靠近，得对方张兮兮。吴彤在心里好笑，觉得唐湘颖追求的境界有太困难，想要画炭笔画却不要沾到一丁炭粉不是不可能，就是小心翼翼的太夸张了。

柏森，这女人好像有什么不一样？

「系展。」吴彤静静地说，她知李时晴是帮她问的。

「你还没想好，对吗？」李时晴问着。

李时晴笑了几声，「我看也是，虽然你好像什么表都没有，不过该有的绪还是都有嘛！」

「拜拜。」

唐湘颖顿了几秒鐘，像真的在思换算成数字到底是多少。

「她啊！」李时晴说着笑了起来，好像唐湘颖这个人就是个现成的玩笑话般，「你也知，她没有九十分地把握，就什么都不会，没有九十五分的计划，她连说都不说。」

「很多事就是要学才会嘛！你看你人生就要错过许多了！」

「放心啦！我没有抓到她。」李时晴看一就知吴彤想问的，「靠，看不来跑得还颇快呢！」

吴彤了。

李时晴的言语很厉害，几句撩拨的话就让唐湘颖忘记要报仇了。

「张吗？」李时晴把刚上好胶的素描从画板上拿来边问着。

「你说系展吗？」李时晴问着，「风景画吧！妈的，好像很没创意，不过我一直以来都是风景画比较好。大概会用一些元素让画面丰富一…唉…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？」

虽然吴彤也觉得，李时晴画到几乎整隻手都是黑的也很夸张。

吴彤张的举起手，却任由柏森帮她把脸乾净。

「李、时、晴！」唐湘颖的尖叫声从教室外传了来，当她气急败坏地衝教室，看到吴彤跟李时晴，更是面一沉。

「不要！」

「来来来，」李时晴痞笑，「打铁趁，趁现在来骂个脏话怎么样？」

这两个人很有趣，吴彤想着。

「不要命了你…」

「喂，几成了？」李时晴突然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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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时晴，你要画什么？」困扰吴彤的问题，她终究是问了。觉太少叫唤李时晴的名字，尖有乾涩。

「慢慢想吧！灵很像鸟屎，会在你一不注意的时候击中你。」

李时晴真的观察的很透彻吧！

「嗯。」

「静，只是静。」

「有慌。」

吴彤，虽然李时晴讲得很笼统，不过看过她画图，就会理解。李时晴是那边画边想的人。

吴彤听了淡淡的笑。

她可不相信自己可以从零开始，茁壮得比她们俩还快。

有吗？

吴彤才捡好，就看见柏森要离去的影。

两人已经追逐到教室外面去了，吴彤弯帮唐湘颖拣拾地上的炭笔，想到她等一要着卫生纸一一的捡，看了都觉得费工夫。

「什么几成？」唐湘颖的素描没有上完影，心特差的。

真的该慌了，吴彤想着。

「三十四。」唐湘颖吐一个数字，然后补充，「百分之三十四。」

「呵。」柏森拉了拉肩背包，伸手抹了抹吴彤的脸颊，笑着，「素描画到脸上了！」

「唐湘颖呢？」

指梳过额前的发，觉每发都在拉扯，得好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