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(2/2)

郑羽清在案上一叠单，把最上的一张递给白昊天：「看在你是我的朋友份上，费用就勉勉地收个一百两好了。」

「不是，他是我的新玩。」白昊天毫不避讳：「盎然是他中的一个人名，我想知他是谁。」

李日嵐胡思想着，随着白昊天走赌坊。白昊天对这里好像很熟悉，不等别人招呼便径自拨开赌坊里虚掩的帘，原本要阻止的人一见是他，反手替他拉起帘：「白大人，你只能一个人上去。」

「你还好意思叫我爷吗？有麻烦了怎么不叫我帮忙，我似是那怕事的人吗？」白昊天一脸不兴，就这样站定在横街上。

「盎然？刚刚跟着你来的那个人？」

虫鸣。

「我说太多了。」李日嵐撇过，一付不想多言的样。

李日嵐不以为然地咂，自己被握痛的手，随说：「我不习惯向人求救嘛，从前娘就吩咐我凡事只能靠自己，盎然在的时候又——」驀地住。

「说吧，找我么？」

郑羽清摸摸，沉着：「只有名字的话有难找……」对上白昊天一付「你就别装了」的表，笑了：「好啦，帮你就是。」

「又是那句『朋友是朋友，钱还是要收的』？」白昊天无奈地说。

白昊天故意放轻脚步，慢慢地走到男后。男若在所，淡淡开：「白昊天你敢吓我我就把你扔去，从这里。」

白昊天没有追问去，反而走过李日嵐。李日嵐怔怔地看着白昊天的背影，没有移动脚步。

明明前一刻才从青楼来，为什么上又赌坊了？待会你不会去大烟吧？！你要就自己个够好了，我不要去！

※

白昊天頷首，遣开李日嵐后踏上木梯。

白昊天回，朝李日嵐投以奇怪的目光：「日嵐，还站在那里什么？走吧。」

「对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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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梯以上是一间装饰典雅别緻的房间，一名儒生模样的男负手而立，默默地注视着掛在墙上的一幅地图。

「帮我查一个人。」白昊天放开勾住郑羽清的手，认真地说：「盎然。」

「在这个世界生活，稍微迟钝一就活不去了。」被戏称作青鸟的郑羽清回答，表竟有丝冷冽之意。

「什么？」

白昊天听了，毫不客气地勾上对方的肩，笑闹：「青鸟你觉可以迟钝一不要的。」

郑羽清，兼任报员的青竹帮帮主，会和白昊天相识全因一场意外。而这样的他当然有资格这么说，想当初郑羽清坐上帮主之位时，不满的人何其多，暗杀手的也多不胜数。即使现在帮主之位牢不可破，不代表没有好事之徒来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