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(2/2)

杂货店前。

「到底是什么事？」财叔好奇地问，连李日嵐也忍不住留心起来。

李日嵐呼了一，苍白的脸却没有因此而缓和，心中的不详反而越渐重。

「谁知？」那人耸肩，似乎不太喜白昊天，冷淡地说：「兴许是死了吧。」

李日嵐抿，板着脸伸手在白昊天上数使劲拍了拍。白昊天皱眉，旋即把眉舒展开来，微笑：「怎么了？」

……就如你所愿，我将永远消失。

白昊天看着再也不和自己对视的李日嵐，轻若无语地开：「日嵐，对不起……」

「是！」李日嵐放刚抬来的货，蹲在麻袋旁边，开始把米分成一小袋一小袋。

「！」李日嵐动作一顿，耳边继续传来那人的声音：「……听那里的人说，那群刺客厉害得很，不消三两便解决所有护院了。」

「阿嵐，帮我分一麻袋里面的米！」杂货店店主财叔喊，手指飞快地在算盘上拨着。

——那不是正合你意吗？

只抱着这个念，李日嵐一气跑到白府，这才发现白府被堵得不通。

心中某个声音如此说，李日嵐脑袋空白一片，空的只剩这把声音。

李日嵐惊愕地抬，看到同样吃惊的白昊天。白昊天看来并无异样，只是脸容略见疲乏。

「你受伤了。」李日嵐直直地盯白昊天。

「咦？你不知吗？」那人吃了一惊，反问。

怎么办……

要是爷也死了……那我……就真的只剩自己一个了……那么难得……才有人肯对我好……

李日嵐踉蹌地后退，然后跑店外，把财叔的叫喊声威胁声全略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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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恨，可是……可是我不想爷死啊……

「我怎知？！」那人吓了一，大叫。

——他上了你，你不恨他吗？

——只要他死了，你就可以解脱。

「你啊，说话怎么越来越像青鸟那傢伙了？」白昊天苦笑，负伤的往前倾，让李日嵐扶着自己，继续藏在小巷之中。一时间，两人都不知该说什么了。

翌日。

李日嵐瞪着面前他挤了好久也挤不去的人墙，双拳握得的。脑中不断浮现盎然的死状，李日嵐全逐渐变得冰冷。

等了好久，白昊天还是没有把剩的「再见」说。

李日嵐指尖一僵，一时竟抓不住米袋，任由它跌在地上。李日嵐不理会财叔的叫骂声，心慌意地抓着那人，急问：「爷……白少他到底怎么了？！」

爷……你不能死。

财叔把罐递给那人，追问：「然后呢？」

眶有发涩，李日嵐举起手挡住视线，扭往后跑，猛地撞在什么人上。那人扶住李日嵐，然后——

…

——就如盎然死前的那觉。

「然后？然后他们就直接闯白少的房间，和白少打起来了。」

财叔从曇里勺油，装小罐，随问：「唷，怎么今天这么晚？路上有什么闹吗？」

不想燃起任何希望。

「日嵐？」

「白府被刺客侵了啊！」

不是的！不是这样的！

「财叔！我要买油！」一个健硕的人大声嚷，李日嵐瞄向他，见财叔放算盘便没有动作，让财叔招呼那名熟客去。

财叔兴趣的「噫」了一声，没有发现李日嵐正颤抖着，又问：「那白少怎么了？」

要是爷也死了……那我……

日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