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渴望(4/4)

「……拜託啊，振宇﹗这小女孩的经歷实在太苦了……」

说到此，我听见他不知不觉的泣，更娓娓梦瑶的事来。

「振宇啊，别看见梦瑶外表刚、事亦有男的冷静魄力。但她始终是女人，梦瑶的心很柔弱，经不起伤害……」

东叔的说话，似是向我暗示别再伤害梦瑶。失忆前，我曾如何伤害过她呢？

「……嘿……」东叔带讽刺的﹕「或许她的刚是于小时候被她老爸训练来吧。嘿……那个混父亲……」

东叔笑声渐大，然后我却受到当中的似由讽刺慢慢转化为一……疚。

「……多得她父亲……在她小时候，把她的家搞得七八糟。哈……在梦瑶面前凌辱她母亲、带别的女人回家一通、打她母女……振宇啊，这父亲很糟透吧？」东叔唏嘘的叹了一气。

「嗯，他是一个很坏的父亲。」说也奇怪，只是梦瑶同事的东叔，为什么会清楚明白她的过去？

东叔忽然大笑一声，似乎很应同我的话，又﹕「她父亲最后丢她呢﹗……难怪……到现在梦瑶仍很讨厌他……」

笑声一去，东叔似乎忽然伤起来，续﹕「但是……他父亲现在已经知错了﹗后悔了﹗」他泣一声，再﹕「你知吗？振宇……早年……上天安排她两父女一起工作……是一个恩赐呢。算上来，他俩已多年没有见面……」

一起工作？说到此，我大概知梦瑶的父亲是谁了。

始时东叔突然悲壮嚎哭起来，中不断大呼﹕「可是……他们已成了陌路人﹗对一个父亲来说……是多么的心痛﹗她不会再叫『爸爸』，而是跟普通同事一样的叫『东叔』……呜……﹗」

即使是作旁听的我，亦听得心酸泪。

跟亲儿反目，相见如陌路。那痛实是比不上于上割千块。

「我很想向梦瑶歉……歉﹗呜……我很想再跟她相认……可是……老天爷﹗你瞎了双么？为什么……为什么我跟她快要修补关係时，你……你却要……带走我﹗为什么……为什么？我求的只是一句『爸爸』而已……只是一句『爸爸』而已……呜」

只听哭声，我心亦受到那哭寸断的剧痛……。要是此刻东叔真的死了，相信会是他的遗憾，他永远得不到女儿的原谅。

而梦瑶，她从不知父亲原来已经洗心革面，一世都憎恨这个已改变的父亲……

这个究竟是她的遗憾……

还是东叔的悲哀？

只知正当我要言安时，忽然……

「碰﹗

碰﹗

碰﹗……」

这个怪声不是自通话。而是一很实在、很有力量、很有压迫力的声音。显然是徘徊在我这个空间之中﹗只知这个怪声愈来愈响，节奏更愈见频密，而且每一寸地板更因怪声而动起来。

但更令我吓得要倒地的是，我最左方的蔽路电视上竟然现了一个影。

如无猜错，那蔽路电视所拍摄的应该是保安室另一个的走廊。

即是说，有「东西」在保安室左近徘徊。

「碰﹗」

那影摇晃了一。

「碰﹗」

影逐渐脤大，似乎是向镜迫近。

「碰﹗」

他……于镜前停了来。

杀气，自门鑽。画面上的影于此刻竟然缓缓的举右手……

突然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