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”愤愤:“这个更过分了!”
郁睢说:“他们又不好吃,我吃他们什么?”
郁睢:“?”
陈山晚是不可能接受“他”靠吞这片海域死去的生灵而生这件事的,哪怕这世上本来就没有投胎转世这一说。
“他”说完,就把手放到了陈山晚的手上。
“还有最离谱的就是说鱼人会用歌声蛊惑过路的人,雌鱼人喜吃英俊的青年,雄鱼人喜吃漂亮的女人。”
郁睢对于陈山晚的怀疑完全不生气,甚至是很兴的。“他”喜陈山晚关注“他”,无论是因为什么:“那人类还说鱼人是一个族,还有地方说是人鱼、鲛人……在各传说中描绘的鱼人相除了基本统一的人鱼尾外,还有细节上的不同呢。我都看过有故事书说鱼人手也有蹼,但你看我有蹼吗?”
这么一大串的人类语言,郁睢说得太艰涩,因此很慢,每个字音都咬得有些重。
陈山晚莞尔失笑。
郁睢说过,世上只有“他”一条鱼人。
陈山晚:“……”
来了。
他还有些别的好奇:“你说鱼人不吃人,那你是吃什么呢?”
郁睢弯弯:“没有啦,我只是知而已。”
郁睢没有再装懵懂,“他”面有严肃了的陈山晚,第一时间没有说话。
“还有故事书说鱼人的睛是白是黑的,瞳是红的。很丑。”
毕竟他都不知和郁睢牵了多少次手,不需要再摸也知“他”的手上有没有蹼了。
陈山晚今年也才十六岁,虽然比同龄人早熟很多,但那张脸是带着少年的青涩稚气的,而且容易害羞,一逗就会浮现难为的神来,好像发丝都会赧然。
“他”否认,但“他”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,陈山晚很难判断:“有很多事我都只是知而已,就是从我有意识开始,就在我脑海里的。”
郁睢其实在刚刚展了一类似上位者的漫不经心,而这句像抱怨的话又将那痕迹抹去。
“还有说鱼人的武是三叉戟的。”
陈山晚的确也成功被误导:“这样啊。”
陈山晚的睡意重新回归,在睡着前,他先认真地了歉:“抱歉,怀疑你了。”
郁睢稍顿。
陈山晚:“…所以你吃过那些人。”
陈山晚沉默了会儿,还是继续问:“那为什么人类会有关于这方面的传说?”
陈山晚其实已经信了大半,毕竟以郁睢的能力,要是真要吃人,那渔村的历史上肯定会有活人献祭海神一说,但渔村并没有海葬的习俗——没有海葬都是因为说海神不允许海葬,现在想来这一很有可能是因为郁睢不想在海里看见尸——也没有活祭的行为。
郁睢:“是哦。”
郁睢轻声:“只要这片海在,我就在。”
郁睢的手还是温凉的,“他”大概是有夜视功能,手准无误地放了陈山晚的手心里,其实这样陈山晚不收拢手,也摸不有没有蹼。
郁睢嘀咕:“鱼人明明是不吃人的。”
但陈山晚没有推开“他”,也没有提这一,只继续听“他”说。
“他”让陈山晚误以为“他”不需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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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有的,就是陈山晚。
他忽然觉得郁睢这样的存在也是很方便。
陈山晚轻声把话说了来:“你说这世上只有你一条鱼人。”
他其实不是因为郁睢的话沉默,但也是因为郁睢的话安静来,甚至少了几分睡意。
是安抚,如果我咬你一,你还是会疼醒来的。”
陈山晚并不觉得是这些被抹去了,因为就算历史被抹去,也总会有相关的容传来。陈山晚并没有听到过。
让鱼忍不住想要逗。
所以……
陈山晚一顿,不用怀疑也知郁睢是故意的。
实在是太可。
所以在“他”把陈山晚关来之前,“他”就一直在想一个合适的答案。
郁睢知自己喜上陈山晚这样的人,终究会面对这个问题的。
陈山晚:“我之前还看过有故事书说鱼人是鱼人的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