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明年就建好了。”齐康的目光游移,并不敢看我。
“……她坏了一件来县里展览的古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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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将手中的药膏放在了一边, 上的伤还是有些疼,我盯着他正在睡的床板,很认真地对他说:“齐康, 有些时候, 亲人也是靠不住的。”
他恍惚了一瞬,看到我,却很勉地扬起了一个笑容,他说:“许皓然,我家里有事,你不要问,我会理好的。”
齐康沉默了一会儿,终于忍不住开了:“齐媛媛惹了事,家里的存款全填去了,已经借了一钱了。”
“隔县正在筹备组建初中,很缺我这样的学生,听说,只要成绩不太差,不止免学杂费和住宿费,还能给一笔学的奖学金。”
“还有朋友, 还有恋人。”
“你爸妈一直勤俭节约,怎么可能不起两个人上学的费用,再不济,向街坊邻居借一些,也不至于让你先辍学。”我虽然成绩不太好,但脑并不算笨,越想越觉得这事很蹊跷,“实在不行,我跟我爸妈说,先借给你家一些。”
那天的对话后没过多久,齐康又被他妹妹折腾回去了一次,他回来后脸变得很差,神也有些恍惚,在月考中的成绩也得厉害。
我久以来接受的教育都是要个好人,齐康善良而正直, 他想个好人,我似乎没有任何立场去反对他的决定。
齐康摇了摇,他想中止和我的对话,他想隐瞒他齐媛媛了什么好事。
“报警了,巡展的工作人员报的,那的确是古董。”
“什么事?”
齐康盯着我看了几秒钟,最后败阵来,用故作轻松的语气说:“我妹妹想让我换个学校,这样能给家里减轻一负担。”
“……我可以先休息一年。”
“……”
“齐媛媛想让你辍学么?她疯了么?”
但我或许天生就不是什么良善人, 也或许是因为之前的被霸凌的验激发了我骨里的冷血,我本能地认为,齐康不应当这么善良,那样会对他不利。
“隔县的初中房都没建好,老师什么样也不知,齐康,你疯了么?”
齐康的这句话说得没什么问题, 但我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。
我拽着齐康去了学校后的小树林里,仰着看着幽魂似的他,我问他:“究竟发生了什么?”
我却不依不饶,直接拽住了他的衣袖,对他说:“你要是什么都不说,我就打电话去问我爸妈,都是一个村里的人,他们肯定听到了风言风语。”
“那你要明年转学么?”
“打折骨连着, 除了亲人,还有谁能靠得住呢?”
自然就是我亲妹妹了。她虽然有些任, 但心不坏, 你以后不要说这话了。”
齐康张了张嘴,发现没什么能帮她解释的,又闭上了嘴,过了一会儿,他说:“明年她就要读初中了,家中实在不起两个人上学的费用,我先休息一年,这样可以攒一分钱,等到明年我去隔县的初中了,再收到了一笔学的奖学金,这样我们都可以上初中了。”
“或许也会。”
“你妹妹又以死相,想要你什么?”除了他那妹妹,我想不第二个会折腾齐康的人。
“报警了么,会不会是个骗局?”
“……齐媛媛怎么会去看古董展?”
“他们就不会背叛么?”
“换个什么学校?”
“以诚待人,用真心换真心,总不会有错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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