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录了他从一岁到二十一岁的每一次求生,却次次无果。
一般人面对毫无治愈希望的绝症多熬个五六年就会放弃了,谢知归生生在死亡的恐惧和病痛的折磨中熬了二十年,至今绪稳定,没有崩溃,他的意志已经远超绝大分人类。
但那又怎样,死亡不会因为谁的意志就放过谁,它偏偏就喜找上那些不服它的人。
这位医生专业能力很,给他看了五年的病,但就是找不到他的病因,一度非常挫败。
医生看完片,谢知归看到他眉打结,就知况还是那样。
不好,但也不会再坏了。
医生有职业守和看诊规定,一些废话不想说也得说:“你这病太奇怪了,本找不到病因在哪里。”
谢知归习惯,这句开语他已经听过上百次了。
“医生您说吧,我都能接受。”
“哎,国国外我就没见过一个你这样的,你的很多官都在快速衰竭,但片照来又对不上,我们一群医生睛都要看瞎了,就是看不到一个病灶,你的血检疫检都显示正常,也没有染上病毒,你要知你来我这里看病五年了,再难的疑难杂症也该被查来了,但你这……”
“嗯。”谢知归低垂着,小声附和了一句。
原本也是他最后一次来这里了,他放弃了,再的战士也没办法继续熬去了。
医生叹了气,把片递回他手边,“说句难听的话,如果我不是医生,不信仰唯主义,我真会觉得你是鬼上了,不然发生在你上的一切本没办法用科学解释。”
谢知归抬起,说:“您不必自责,也不用愧疚,我知你们尽力了,也知得了病没办法,治不好更没办法,我也累了。”
医生不说话了。
在沉默中,谢知归收拾好东西,站了起来。
医生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儿差不大的孩,心中不忍,劝他:“你别急着放弃,或许会有转机呢?”
谢知归却一个释然的笑,朝医生鞠了一躬。
“我已经签了遗捐赠协议,我死的后,您可以拿我的遗去行研究,如果能找到病因,说不定以后可以救更多和我一样的人,谢您和您的老师二十年来对我的照顾,真的激不尽。”
“诶。”医生起想去扶他:“你别这么说。”
谢知归慢慢后退至门,最后说了句别的话,“有机会的话,再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