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整日吃屎追尾的蠢货。”
黑豹‘呜呜’一声,似乎是赞同。
乔婶冒雨从田赶回来,见释月收留了粟豆,连声谢,又开想用秋收谷粮换一碗给两个女儿吃。
虽然是一张秋天才能收割的大饼,但的确是赚的,见释月答允,田中活计要,乔婶夹着两草帽匆匆而去。
雨把绵延的绿山成一卷朦胧梦幻的布,‘哗啦’喧闹不停,却衬得屋中静谧安宁。
缸里的鲢是方稷玄早上才抓来的,才一条就满满当当占了一个缸底,一般来说鱼大了死而不,但可能是因为北江清澈寒凉的关系,各鲢鲶鲤鲫即便到了小臂这般,质依旧鲜细腻。
炖鱼还是汉人吃得多些,村里人大多只一个灶,一锅,既叫鱼占了,没煮饭熬粥,就面条什么的。
若有早间剩的饼,撕撕扔去泡着吃,饼半浸在汤里,韧不糊烂,好吃。
灶上没有剩的饼,释月舀了一瓢面半瓢和陶盆里,慢慢用手抓匀。
她喜和面,跟玩泥一样,但又净香,扯一块老面丢去一起和,这团面就活起来了,蓬蓬的。
乔叔笼抓野厉害,捕鱼却是苦手,所以乔家吃鱼的次数不多。
方稷玄在门边杀鱼,惹得乔金粟和乔银豆目不转睛的盯着看,但又不敢近方稷玄的,忽见他起把手放在缸里了,然后把个玩意丢了过来。
粟豆低一看,见一个白半透明的鱼鳔,因为是完好没破损的,所以鼓鼓的。
鱼鳔是能吃的,有些人还特别喜这一,韧韧的,粟豆不明所以的抬,一张小脸和一张更小的脸困惑地望着方稷玄,看得释月发笑。
“给你们踩着玩的。”
她和方稷玄虽不会受冬日冰封所困,但方稷玄总喜装装样,也会多些鱼剖腹冻上,以免大雪封门。
那天总有十来个鱼鳔叫释月一气踩爆了,‘叭’一声在鞋底裂开,莫名上瘾。
乔银豆还不会踩踏,最后是乔金粟去踩掉的,她踩得太小心翼翼了,只发了轻轻一声‘噗’,但两个丫还是傻乐了一阵。
炖鱼和饼有泡和沾两个吃法,泡着吃的话,饼要多烙几层,厚些,如果是沾着吃,那么拿着面团往锅沿上那么一,能揭来就熟了,焦脆焦脆的沾鱼吃更好。
乔金粟仰脸看着释月,就见她慢悠悠的用面团着锅,指尖一勾,就揭一张,白的手怎么看也不像铁打的。
方稷玄走过来,不言不语的递给她一双筷,释月白他一,又瞥了乔金粟,接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