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哪怕她知,可能一个都不是。
三是人弑主,那小女孩得有八九岁了,但看着跟四五岁一样,夜半从笼中逃来,没有自顾自的逃生天,而是用细铁丝勒死了酒醉的人牙。
方稷玄那时立在飞檐之上,看着她差将双手勒断都没有松手,可见白骨。
“你说得不错。”在纷纷扰扰的战火中,在无休无止的厮杀中,这些事泯灭如尘埃,今日骤然想起,真叫方稷玄倍恍惚。
远远地,从山上传来阵阵鼓声呵声,算算日,应该是为山神祭典而提前演练一番,正式的祭祀要等朝廷官员到来后主持。
释月微微侧目,望向屋中那副纯白的鹿角,忽然一笑。
“祭祀山神?哈。”
方稷玄顺着她的目光不解的望过去,觉得她这笑毫无笑意,讥讽之也淡淡,反而悲悯异常。
“享乐果然是不用教的,北江朝廷又是贡鲜又是刨参的,满山的猎尽数为他们张罗了。”
释月最能知世上的兵祸灾劫,就如战场上焚烧尸透的气味一般,嗅之悚然,绝不可能错。
连年患,大凌、、辽河同时涨发,淹没民宅田庐无数,麦稻淹没无可算,坟包里的寿材都被冲来了。
退之际,满地浮尸,寿材价钱大涨,好些不修来世,见利忘义之徒便起了这无本的买卖,起了旧棺装新人。
朝廷说是赈灾,倒也发银也施粥,总是林中人优先,汉人饮残羹,连赈三年,国库里着实缺银,这才肯让私商参与刨参。
鸭河泺毕竟远僻,虽为猎场,每年也只有秋季繁忙些,会有负责贡鲜事项的官员来此。
此地的林中人也好,汉人也罢,皆是自给自足,消息闭,只有等行商来此,才会带来新见闻。
雨季三两月,行商断绝,喜温、乔叔、张叔他们几人去往硕河府衙,也是乡佬城一般,谨言慎行,只听旁人闲语,哪敢打听什么,便也不知晓外的汉人受不住饥困,与南德的杨氏朝廷里应外合,在边境几座城池打起仗来了,最近的一战场,若不是山脉天然阻隔,战火就要烧到鸭河泺了。
山坡上有个小小黑奔跑着,释月一挑眉,:“黑豹回来了。”
方稷玄没有一目千里的能耐,但目力也是远胜常人的好,果然就见漂亮的黑狗从山上跑来,在山野间活了这么多天,它倒是油光的。
黑豹往家来,见释月招手,就顺着院门钻了来,一边摇尾一边喝着方稷玄搁到地上的一瓢。
“哪去了?粟粟豆豆哭了好几天呢。”释月问它。
黑豹自然不会说话,只是用它那双漉漉的看着释月。
释月又摸摸它,忽觉它腹中有灵光,惊奇地:“原来是林里快活去了?娃娃的爹是谁啊?竟有你看上的?”
黑豹咧开嘴,似乎是有些得意。
这时就听到两个女娃娃惊喜的声音响起,“啊!黑豹回来了!爹!娘!黑豹回来了!”
听说黑豹揣上崽了,乔金粟便要去告诉喜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