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叔心大意,也没觉察到茅娘的变化,只眯了一粱酒,笑:“释娘同方郎君难还玩这些?”
“不玩也可以串珠呀。”
喜温既是打算送给释月,随便释月怎么都行,不过她还是介绍了一玩法。
嘎拉哈的玩法多,最常玩的一就是把四颗嘎拉哈洒在桌面上,翻转落定,一粒嘎拉哈有四个面,宽平的叫背,凹陷的叫坑,似人耳的叫,的背面像粒腰,叫针。
然后将那个豆袋往上扔,等豆袋掉来的这会功夫要把四颗嘎拉哈抓起来,再抓住小豆袋,如果没抓住豆袋,就得换一个人了。
这玩法还不是三局两胜制的,如果四粒嘎拉哈相同的面纹越多,那么可得细筹越多,谁先积攒到一百细筹谁先胜。
喜温说罢,释月已经同方稷玄开始玩了,两人手速快得喜温都看不清了,半盏茶的功夫胜负分晓。
“赢了。”释月得意地说:“手大脚笨得很。”
方稷玄起去给汤撇沫,抛一句,“使诈。”
喜温就见释月‘噌’一声到方稷玄上勒他的脖,方稷玄背上多坐了个人,轻松地就像落了只蜻蜓,顺便要释月取挂在梁上的榛蘑袋。
释月一边斥方稷玄胡说八,一边抬手摘榛蘑袋。
喜温看着看着就笑起来,摸了摸桌上那只悲苦力啃松的小松鼠,好险没被迁怒咬一,悻悻然缩回手,悄悄掩上门回坡上去了。
这松鼠就是释月同喜温采蘑菇时冲她们凶过的那一只,林中人都叫这松鼠灰狗,它跟那背上五条斑纹的圆栗鼠可不一样,一黑灰,竖耳炸尾,看起来就是松鼠里的山匪,凶恶了。
释月记仇得很,昨个想起来这事,直接冲到树上从窝里掏来苦力。
任凭这灰狗再怎么龇牙咧嘴凶神恶煞也没用了,只能抱着松‘咔啦咔啦’的啃果仁来,释月手一摊,只得乖乖奉上。
光喂释月还不够,见喜温走了,火小只从灯盏里探来,的火一卷,把小松鼠跟前那一摊得有十来粒松仁都给吃了。
非但如此,还把松鼠胡须给燎卷了。
方稷玄正泡榛蘑呢,就听小松鼠叫一通,像是气极,然后又直的厥了过去,像是气死了。
“气这么大?”释月戳它肚,它憋不住,动了动,又装死。
直到释月拿了枚搁碗碟里,它才起来,捧着啃得浑都黏黏糊糊。
这一个冬天来临前,家家屯好了粮,又是天寒地冻的,常常一整日也没人来叩响门扉。
但也不是一直没人,有时会来个人买药添油之类的,再就是宰羊杀猪的时候,好闹的人叫嚷得满村都听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