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。
腥,是面拖螃蟹。
汤,是虾籽煮丝瓜。
满南苏这个时候已经有丝瓜崽了,非常鲜甜,汤里的河虾也很饱满,一粒粒,乔金粟吃得不肯停筷,还嫌不够痛快,直接捧着汤碗喝。
末了碟里还剩了茭白两片,乔金粟特意留到最后收个尾,夹起来吃了。
正当她心满意足,觉得人生无憾之际,却见一个婆走了过来,同丫鬟打着,丫鬟又来请书砚。
书砚快步走过去,就见那婆对她耳语了几句。
乔金粟隔着珠帘瞧见书砚皱眉,就问:“怎么了?”
“祭品里似乎有人掺东西,烧得时候爆开来了。”书砚说,“倒是没人伤着,只是吓了一。
“真是半善心都发不得。”乔金粟自嘲一笑。
书砚代人去细查此事,又很是忧心忡忡得说:“这事儿不知是冲着徐广玉,还是冲着咱们呢?”
在外遇上什么不妥的是一回事,但跟了家里,又是另外一码事了。
余外来的祭品就不烧了,湖岸边只有人们设的祭台祭品,看起来倒是庄重。
蔬果冷盘一样样摆好了,还有几家常菜,每年祭两回,人们都持惯了,线香的一缕缕烟气冒来往湖边飘去。
乔金粟蹲,瞧着那些菜都没什么气了,:“湖边风大,菜凉得快。”
一个姓黄的婆闻言笑:“也是徐先生喜吃吧。”
黄婆就住在这边上,从前替徐广玉过几日短工,后来家中无人,索就卖了张府。
她孤一人,对生死没有什么忌讳,从前又见过徐广玉,视他如侄,所以每年生忌死忌都是她打持的。
乔金粟想起来的确是有这个说法的,祭祀过的饭菜总是凉得很快,而且就算看起来完好,吃起来也是没滋味的。
方才那盆祭品爆开的时候,就是黄婆在边上。
“没事,一粒火星都没挨着我,也奇怪,瞧着厉害,但一硝烟味也没有,不知是什么东西,可能是混了竹节去,烧炸了?”
乔金粟也说不上什么,只瞧着湖面上几条鱼儿在追逐几红白,湖底系通达,也不知这时节,是哪条溪畔桃还开着?
她在湖边走了一圈,心略好了几分,准备沐浴休息了。
天了几分,但又不至于用冰。
书砚留了一条窗,但不知怎么,手把在窗上松不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