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需要傅小侯爷开,顾峤就自觉地松开了勾着丞相大人的手,商琅也适时起,衣料从顾峤指尖落。他朝着傅翎行了一个礼之后,便自觉地退到了里面去。
他不细究不代表傅翎不想掰扯。知傅小侯爷什么,顾峤毫不客气地走上前去,一手一个,捂住了傅翎的嘴、拉住了商琅的衣袖,然后让两个人跟着他走了去。
总算是安安稳稳地坐在了桌案旁。
顾峤一直目送着人消失在屏风那侧,瞥了傅翎,意有所指:“这大桓若是连他都算不上守礼,那就没什么恪守礼数的人了。”
看样是他们夫妻俩的事。
“你晨起若是没用早膳,喝酒伤,”顾峤嘴上说着,还是喊来了人去给人找不算烈的酒,“到底是如何了,你今日这副模样?桑公主要追来京都打你不成?”
最后一句是对着商琅说的,这个时候人的神已经恢复如常了,甚至顾峤觉得还有冷,不似往日温和。
也是忍了又忍,想着方才在门那一幕,觉得就算他开,顾峤可能也不会让商琅回避,便撤回目光,假装风姿相那么众的一个丞相大人并不存在,然后一脸沉重地跟顾峤说:“桑瑶要来京这件事,你知吧。”
总不能是先把人养好了再折腾吧……
“怎么,因为桑瑶?”商琅不在此,顾峤也放松了不少,不再端着什么形象,随手勾过来一旁的茶杯茶壶,给两个人各斟了一盏茶,然后将那些奏折推到一旁去,胳膊搭在桌面,稍一前倾,一副听乐的模样,底也满是好奇,“你们两个不是夫妻吗?而且这六年过去,你还怕她不成?”
他好不容易才让人放肆了一,可别被傅翎这几句话激得又缩回去。
顿时“嘶”了一声。
但是他没有细究——这事真要细究去,今天他们就在这御书房门待着啥也别了。
“你今日是怎么回事,朝上这么魂不守舍的?”显然帝王的目标在傅翎的上,商琅便在旁边安静地坐着,瞧着弱小又可怜的,顾峤余光瞥见,实在于心不忍,便悄悄伸手过去勾住了丞相大人袖的布料。
,脖颈和耳那里不知因为什么竟然泛上了粉——顾峤猜那是无地自容的。
“我怎么可能怕她!”傅翎大声反驳,将那盏茶推到了一旁去,忽然又了气,伸直了胳膊丝毫不顾形象地趴在了桌案上,半边脸被压平,傅翎嘟嘟嚷嚷,“顾,我想喝酒。”
不应该啊,先前桑瑶在给他的那封信里字里行间都是对傅翎的担忧,而且还那么千求万求他好好照顾人。
这边,顾峤看着傅翎,傅翎看着的却是商琅。
商琅指尖微动,垂的眸看向皇帝的那双手,忍了又忍这才没有直接把自己的手指给搭上去。
“当年就是你追着人离京的时候,都记得同朕和父皇说上一声,怎么这一次就不发一言了?”
顾峤倒一凉气。
不过丞相大人这些心中想法顾峤也无从得知,他勾上商琅之后就彻底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傅翎的上,只有意无意地去扯那一小片布料。
“那不是活该?”顾峤慢慢悠悠地抿了一茶,“你一直没告诉朕桑瑶究竟是对你如何了,若是她如何圈着你不让你回来,等她抵京的时候朕必然要同她聊上一番。但若只是你一时赌气跑这么远,换朕朕也该生气。”
嘶。
“行了,真要说大不敬,你同丞相也没什么分别,”顾峤朝傅翎那边瞪了一,示意他闭上嘴,然后替商琅开脱,“见君王不必行跪拜之礼,这是先皇留给丞相的权力,你若是有不满,便同朕父皇说去。至于方才之事,无伤大雅……先生不必挂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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丞相大人这一举动着实让傅翎有些意外,听到顾峤这话却立从沉默当中脱来,没好气:“行行行,知你家探郎全大桓最好。”
旋即又是一叹:“我怕是不能继续在京都当中待着了。”
“打我应当不至于,”傅翎没起来,还在桌上,叹气,“不过这一次我背着她跑这么远,必然是要同我生气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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