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呢么?将人唤来。”顾峤在崇英殿里待了这一整天,除了午膳的时候偷闲半个时辰,其他时候一直都待在这椅上,唯一的活动就是燥的时候接过来商琅斟的茶喝上一——一整天大分时候都是顾峤在说话,丞相大人意外地沉默,只偶尔会开填补上一两句,或者在顾峤转过来与他搭话的时候开。
以至于这一日来顾峤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萎蔫了,商琅瞧着却还与平日无异。
把齐尚重新喊殿里之后,顾峤已经不想说什么话了,也不顾一旁礼尚书如何,直接靠坐了椅里面,示意商琅去问。
丞相大人倒也没有委婉,直接将此事如数告知。
齐尚是最早一个走殿外的,却没想到之后每一个人来都径直地离开了皇,多有人稍候一会儿与友人同行,但瞧着样没有一人像他这样被帝王给留来。
齐会元说到底也就只是个平民还未及而立的青年人,难免会因为今日殿上的事激动战栗,晌午的时候顾峤也没把人给忘了,还特地吩咐了侍去给人备了些吃,以至于齐尚又多激动了一个时辰。
不过其他所有贡士都离开皇的时候,天已经渐渐地暗了来,齐尚在外面了一整日的风,再如何也冷静来了,再见到顾峤的时候显得稳重不少,却没想到会是一直静默在一旁的丞相开。
方才在外面,有几位他熟悉的贡士在临走前与他谈了一番,均是说商琅一直都沉默着。他自认自己已经能坦然面对帝王,但对于这位在荆州被人传成文曲星凡的神乎其神的丞相大人,还是有些张。
本以为商琅是要开问他如何,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景。
齐尚只微微愣了一愣,立刻拱手拜来,诚惶诚恐:“草民已得陛如此优待,怎么会再去计较这些!”
“齐会元才华众,理当有这状元之名。”商琅开之前看了一顾峤,见到人还在那里小抿茶,丝毫没有开说话的意思,这才猜测着帝王的意思,开。
这样的话由商琅这个惊才绝艳的探郎说来,反倒让齐尚更惶恐。
在荆州人人称赞的天才在当年都只是个探郎,而如今本尊却亲说让他来状元!
说实在,江南四州,荆州算是比较僻远的那一个,虽说能到士的荆州人并不算少,但能中前三的实在鲜有,这十二年里面也就了商琅这一个探郎。
“怎么,齐卿有何顾虑?”顾峤看人沉默良久,终于开了,不过一日来,声音显然没有一早上那般清亮,带着沙哑,惹得商琅侧目瞧了他一,顾峤顺势抬手,不动声地扯住丞相大人衣角。
“并无,只是……”只是这未免也太不合礼数。
冷静来也不代表他能一消化自己不仅成了状元还直升五品官这件事,到现在都觉得像镜月,但也说不什么劝人收回旨令的话,否则就显得太不识好歹,难免踌躇。
“既然没有,便无事了,”顾峤累得不行,也懒得跟他们纠结这些——从他登基以来,“不合礼数”的事还少么?“是你的就是你的,你若不认这状元之名,朕也不知再去哪寻个可当大任的来,便只能让这位置空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