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峤就算再不清醒,也记着前的人是他思慕已久的心上人。
因而在听到商琅的话的时候,他耳尖就烧了起来。
好在因着快要就寝,他并未束冠,发散着遮住了耳朵,也挡住了他的无措。
至少帝王开的时候,自认为还算平静:“如此,就劳烦先生了。”
他自己心有杂念,但瞧瞧丞相大人那坦坦的神,一看便是单纯地想要来帮他。顾峤觉得自己要是拒绝了商琅,反倒会寒了人的心,也就应了来。
但等到商琅屈的时候,顾峤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将这件事给想得太过于简单了——丞相大人凑过来的时候,又对他说了一声“失礼”,随后就直接将他给打横抱了起来。
顾峤一时无措,意识地搂住了人的脖。
他本来以为,商琅说的“带到榻上”是扶着他过去,或者麻烦推来椅将他给带过去,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方式。
可惜从书案到床榻的距离实在是太短,还没等顾峤理清自己糟糟的思绪,就已经被人轻轻地放到了榻上去。
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跟人说。
商琅也好像一个遵规守礼的好臣一样,将他放之后就直接退开,同他说一声“陛好好歇息”,在看到顾峤意识了之后,就退到了帐外去。
脚步声渐远,等到彻底听不见了的时候,顾峤才彻底回过神来,耳尖的意“唰”一涌到脸上,他呜咽一声,伏到被褥上,试图靠着夏夜的星清亮来降温。
好好歇息……被商琅这么一折腾,顾峤觉得自己今夜还能不能再睡过去都是个问题。
从耳尖烧到脸上,这火伴着夏日燥的空气,隐约还有蔓延的趋势,到最后,少年帝王实在控制不住,难耐地侧过去,蜷缩起来——
离着天亮已经不算太远,顾峤折腾了不知多久,沉沉睡过去,却在刚刚天亮的时候被外面的声音给吵了起来。
都不用再拿铜镜看,顾峤也知自己如今定然是一圈的青黑。
颇为不清醒地晃门去,顾峤恰好迎上了傅翎。
其他人多少会顾及着顾峤的帝王份,但傅小侯爷向来都不会这些,在瞧见他那一副虚弱模样的时候,忍不住挑了挑眉,靠近他耳朵,小声:“顾,你这副样跟夜里去逛楼了一样——怎么搞的?”
什么逛楼!
顾峤忍不住瞪他一,随后听见他的问题,又沉默来,半晌,不确定地开:“我现在这副样,有那么……”
虚?
傅翎顿时正,煞有介事地了。
顾峤眉一皱,刚想说什么,忽然瞥见了傅翎后的那白衣影,顿时一僵,匆匆跟人撂一句“同先生说我不舒服不便见人”就又溜回了自己帐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