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峤往年独自一个人守岁的时候,都是从御书房当中挑来些书册看,其中大概率还能瞧见商琅留来的批注,便又是一份喜,靠着这些来度过夜。
两个人用膳的时候一直都很安静,直到用过了晚膳,御园中才渐渐闹起来。他们两个坐得远, 那些侍在顾峤登基的这几年里面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, 都寻了三五好友聚在一起闲聊, 当然, 也不乏主动过来给他们两个贺岁的人。
顾峤对于他们的这一份心意,自然都是一一受,等到无人之后,顾峤朝着商琅那里瞧了一,顿时愣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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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过说话的时候,语气中难免带上了别扭的意味。
除夕年宴被设在了御园当中,也算是与人同乐, 顾峤跟商琅挨坐着,歇在亭当中,周围放了许多炉,生怕让丞相大人冻着。
商琅像是毫无所觉一般, 一直都在垂用膳, 还是惯常的那副君不言的作风。
“那先生,会‘惧天颜’么?”顾峤问他。
能事的自然都不是什么寻常人,侍当中半也不乏心灵手巧之人,给他们两个送上的许多都是自己的女红,还有各式各样的亲手制成的小玩意儿。
只不过似乎有些用力过猛,以至于现在两个人的脸颊都被意给烧成了绯红。
商琅也没有开说什么话,但是瞧上去要比他从容不少。
夜之后,众人都散回了自己的寝居当中,顾峤也带着商琅回到了寝殿当中。
一顿晚膳来, 顾峤一直都忍不住地偷瞄边的人。
两人未曾更衣,直接歇在了贵妃榻上,面前的小几摆了些吃,还有茶,顾峤却没什么心思去——他坐来的时候,商琅也挨着,就坐到了他侧来。
“……好。”顾峤后面半也不敢看他,攥着拳,掌心都有了微的痛意,靠着这疼痛来维持清醒。
手可及。
“果然,在这京都当中,还是先生更招人喜些。”商琅旁边也堆着些侍送的小件,可见地要多于顾峤这一边,他便开,跟人调笑。
商琅失笑,反问:“陛先前不是说,将臣看至么?”
若是一国帝王在这等时候了丑,顾峤觉得自己可以直接就地自戕了。
往年他都顾忌着商琅的,不敢让人陪着他整夜不眠,但如今商琅已经停了药,恢复了个七七八八,顾峤倒是没先前那般小心翼翼地,把人看琉璃了。
外面已然静了,顾峤坐在那里,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“众人不敢窥天颜,陛是天,难免会让人觉着……难接近些。”商琅脸上笑意浅淡,安抚他。
“自然,”顾峤早就移开视线,商琅的目光却是一直都落在他上,得让人呼急促,“臣还从未同陛守过夜。”
商琅本就白, 如今双颊落了些许的红,真真就成了那雪中梅,孤漂亮得令人心颤。
这样的距离对两人来说应当是习以为常的,但大概是商琅今夜看向他的目光比之平时不知要灼多少,才让顾峤生了些坐立难安。
既然要守岁,自然就该待在一起,顾峤直接将人给带到了自己的寝殿,在踏去的时候,商琅似乎有什么话要说,但最后还是一言未发,顺从地跟着人走了去。
“今年守岁……先生要同朕一起么?”顾峤不敢再去多想方才的事,连忙移开了话题。
。不过即使是这样,留在中的也算不上少, 至少伺候商琅和顾峤两个主是绰绰有余的。
脖颈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红起来的,意一涌上来,最后顾峤匆匆撇开了,抬袖掩了一,靠着冬日冷风的凉意才稳了翻腾的气血。
烛光映得他眸晶亮,顾峤从听见他这句话之后便愣在那,与他视线相,久久移不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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