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陛的错,”商琅听完他这一串话,方才意识到人误会了什么,哭笑不得,开解释,“臣无事,只是想要稍微歇上一会儿,陛莫要多想。”
顾峤蹙着的眉还是没有舒展开:“先生当真无事?”
“当真,”商琅笃定地,又补上一句,“臣怎敢欺君。”
顾峤这才作罢,但还是一刻不离地守在他旁边,主动给他倒了茶,拿来。
两人昨夜没睡,也就一直没有更衣,给顾峤黏在商琅边提供了极大的便利。
丞相大人自然不会对帝王的主动靠近多说什么,垂在那里收拾古籍。
其实昨夜大分时候都是他们两个在谈,商琅从始至终就没怎么有时间翻阅过这些书,怎么从御书房搬来的,,或许就要如何给搬回去了。
古籍被收整完之后,早膳也恰好被呈了上来,商琅顺势将东西给了侍,让他们重新将东西归置到御书房去,坐到桌边同顾峤一起用膳。
照大桓的惯例,除夕与元日当天都是家中团圆的时候,等到了正月初三,中才会设宴,君臣一聚。
这两天顾峤跟商琅闲得自在。
第一天是家宴,初二的时候应当是皇室其他的旁支来,但顾峤对他们向来没什么,他刚登基的时候又一直忙着政事,就脆废了许多繁文缛节,只有寥寥几家人会持上请来。
顾峤对这几家,也没有额外地去给什么好,知对方同其他人一样,没有真,全是利益,也就脆一视同仁,多是容许人留在中吃上一顿御膳。
不过今年也不知是如何了,就连那几家也好像没了这样的心思,只递了贺辞,一整日都安安静静。
商琅陪他守了这一次岁,虽然没有什么大碍,但这两日都睡得极早,加上外面一直都飘着雪,他们也就只能待在屋里,随便寻事消遣。
看着似乎有些无聊,但对于忙惯了的两人来说,却格外地享受这样安宁的时光。
只可惜——顾峤忍不住叹气:“明日还有宴。”
商琅正待在他旁边,手中执着一支狼毫笔,在书卷上写着什么,闻言,抬眸瞧向帝王,笑意一渗来:“陛不喜宴?”
顾峤颇为苦闷地了:“年年如此,无外乎迎合奉承。”
“也是陛布恩泽的好时候,”商琅听到他的评价,眸里还着笑意,“若君臣之间只有朝会之时论公事,久而久之,也会离心。”
“陛若不喜,小办便是了,夜间早些散席,也好让诸位大人回府歇息——何况,为了赈灾,国库一时吃,太过铺张也于国无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