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一趟,顾峤手批折的速度又快了不少,商琅瞧他急,也放了墨条,帮着他批。
近日朝中没什么大事,两个人一起批得也快,赶在了晚膳前将那满满一书桌的奏折给解决了个净。
只不过到要传晚膳的时候,顾峤却变了主意。
“既然要,不如直接到街市上去吃些心,京都里那几座酒楼,朕也许久未去过了。”
的确是许久未去,从登基之后顾峤就没怎么在京都酒楼当中吃过东西。平时跟商琅在街市上逛的时候,买完心也会试过毒之后再,而酒楼当中人多杂,防不胜防,就算顾峤想,商琅和其他的朝臣也不敢随便让他独自一人微服到酒楼当中去。
这一次商琅也是意识地想要拒绝,但瞧着帝王那双亮晶晶的眸,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去,变成一声:“好。”
如今京都已经安稳,顾峤也都二十有一的年纪,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轻易让自己陷危险当中。
听他应允,顾峤可见地喜起来,拉着人便了御书房,吩咐了侍备车之后,便要带着商琅回寝换素雅的衣裳。
方才在御书房的时候一直有披风垫着,带人来的时候因为欣喜,顾峤一时间也忽略掉了自己上的不适,到更衣的时候,才意识到自己的腰有多酸。
随后其他地方也开始酸痛起来,顾峤咬着牙,恨自己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想起来这件事,一边将衣裳给穿整齐,去院中等商琅。
顾峤本来以为自己将人给瞒过了,毕竟方才商琅来的时候一言未发,但是在上车的时候,商琅还是抬手托了他一,甚至还给他多垫了一块垫。
帝王的耳尖又攀上了红,商琅一言未发,只是在他坐之后,伸过手去,地抓住他,十指相扣。
这一个动作就让顾峤心里安定来,放松靠到后面,听见商琅同他说:“若陛不适,改日再也来得及。”
“不必,”顾峤摇了摇,“朕还不至于……这般气。”
分明是一起闹了一整夜,怎么商琅半事也无?
顾峤有些郁闷,心里憋着一气,加上一早上过药之后上的酸痛已经缓和了不少,倒也不至于连都不得。
商琅瞧他持,也没劝,只松开了手,将胳膊搭到他腰上,好让人靠得再舒服些。
顾峤简直受若惊。
从醒过来,商琅也知自己昨夜有多过分,一直都小心地护着顾峤,生怕再伤着人。
甚至还有战战兢兢,怕顾峤会为此留什么影。
好在帝王在这的事上从来大大咧咧没心没肺,本没有要跟他多计较的意思,也让商琅暗自松了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