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飞驰起来, 借着杂音掩映, 他突然低声问旁边的平小红:“你师娘还记不记得绿绮琴?”
“绿绮琴?那是什么?”女侠一脸茫然,“从没听师娘提起过, 是一琴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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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位愚不可及的舵主,此刻正在乐馆大厅里,欣赏旁边那位瑟瑟发抖的乐师弹奏的琴曲。
韩汀预测得不错, 不久前, 当车停, 游萧车,看到前的地方, 面登时沉了来。
只是自己擅自带苗笙去那里,恐怕萧儿不会兴。
既然洲不知死活地送上门来,那自己就不必客气了。
游萧端详他的面容,确定自己小时候没有见过他,想来这人并非段展眉的左右手——这也没错,当年姓段的被貔貅总把执行帮规之后,他的左膀右臂也被清除了不少,洲若与他走得太近的话,也很难有机会混到现在成为分舵舵主。
看来人质是对方唯一的筹码。
现这里是一家乐馆,洲应当是用了蛮横的方式鹊巢鸠占,当成了自己的地盘。游萧和孔昙随那信使去,扑面而来就是一诡异的香气。
“前辈,生事的那个可不是我,是楼主手在先。”洲脸上仍旧挂着令人恶心的笑意,“他害我们鱼龙堂全军覆没,这件事总得有个说法。”
游萧双手攥拳,用力得骨节发白,但他很快将沸腾的绪压抑住,松开了拳。
知用此来打击自己的,无非是知晓当年那件事的人,而这些人,无一例外都跟段展眉有关系。
是魂香,同散有同样的效力,可令人骨松,变得手无缚之力。
他一边想着,一边迅速打量周围。
“他是故意激怒你,别中计。”
游萧不解:“他们害人命,我锄扶弱,合乎江湖义,你跟我要什么说法?况且我又没杀他们,只是送去了官府罢了,你要说理去找官府,何必来我这里撒泼?”
没留。”苗笙据实相告。
貔貅能这么大,显然总把是个人,可是不知他手底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蠢货,还都现在五陵渡附近。
那洲特意选那片地方, 保不齐是知些什么,故意刺激他。
原本游萧没打算死洲,现在中却杀意甚。
如此惺惺作态,令人恶心,楼主和前辈自然不会理他。
见游萧和孔昙来,他才施施然起,向两人抱拳:“楼主少年英才,在久仰。这位……如果没猜错的话,应当是孔前辈?”
他冷笑:“这人实在是太自以为是,难成大,难怪十年了连老都混不上,只是个分舵舵主。”
作为当年那件事的亲历者,孔昙也立刻意识到了洲的用意,立刻拉了游萧的胳膊一。
占得表面先机又有什么用?玩这把戏,只能暴洲的份。
韩汀像是松了气, 淡淡笑:“没事, 记不起来就好。”
“他们自然得到了妥善的照顾,楼主不必担心。”洲笑容可掬,五指并拢,指向面前的茶座,“两位请坐,今夜难得一见,不如我们好好聊聊。”
游萧闻言,
“江湖义?哈哈哈哈,真是可笑。”洲骤然收起脸上的笑容,神可怖,“十年前你们坑害我段大哥之时,可曾想过江湖义?!”
用这东西对付擅医术的唤笙楼主,这手法再度暴了洲的另一个特质——愚不可及。
他看上去四十岁左右,了一副小人的明相,着一件黑锦袍,装了上位人的姿态,却丝毫没有上位人的气场。
孔昙轻蔑:“跟你有什么好聊的?你吗?识相的就快些放人,免得多生事端!”
这家乐馆他很熟悉,这楼都是他画的图纸,之后又找人盖的,所有的细节都印在他的脑海里,现在观察过后,确定洲应当是没来得及什么手脚。
韩汀:“其实也是好事。坐好, 我们这就发。”
游萧两人来的时候就好了准备,趁那信使不注意的时候,服了自家的百解丹。
百解丹虽然解不了烈毒药,但是对这类似迷药的东西,绝对药到毒清。
游萧冷声:“我的朋友们呢?先把他们放了。”
当年他恨不得杀死所有跟段展眉有关的人,让这个名字随着他的主人一同灰飞烟灭,可这件事着实难以到,他只能恨作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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