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好意思:“我还不至于连勺都拿不起来。”
这么大个男人,都要当爹了,还得窝在别人怀里叫人喂,不太好。
但心里还是很喜的。
游萧当然能看他心里这小纠结,其实他就是喜这样,只是面上过不去,得别人说没事,他才好有台阶。
“你现在怀着胎,又刚病愈,还是不能掉以轻心。”他温声,“再说了我想你,给我一个机会呗?”
苗笙听着喜滋滋,挑了挑眉:“那就给你这个机会吧。”
直到吃完早饭,他才从自己的小世界里走来,想起这世上还有别人,又回想起几天前的事,于是问:“园园怎么样了?他好像是中了毒?”
那天他刚得知散碎真相,一时间如遭雷击,只能堪堪维持住人样,其实后来的一些事,在他脑海里都是模糊不清的,仅仅留了一些虚幻的痕迹。
“没事了,凌盟主用力帮他祛了毒,现在园园很黏他。”游萧倒了一杯温,推到他面前。
苗笙,端起杯喝了几:“别人呢?我怎么记得袁三后来还说了青荧门和重派的事?”
“对,这可真是意外收获,我是没想到,连这事儿都是段展眉的。”游萧表多少有些无语,“孔伯伯他们把袁三关起来,还没用刑他就招了,不知那天他说的话你还记得多少,大致就是段展眉为了搞钱去抢钱庄,正好被路过的青荧门和重派弟给撞见,两位前辈路见不平,自然要刀相助,却中了他的散——江湖上这些不练功的人,往往备着这些东西,免得遇上武林手时被动。”
“段展眉想灭,又不想招惹武林人士,就找了个功手来,把青荧门那位前辈打死,用的也不是什么独门心法,目的就是防止被人查痕迹,然后将两人都转移到一人迹罕至的空地,营造两人大打手的假象,最后用青荧门前辈的宝剑杀了重派的那位前辈,后边的事你都知了。”
苗笙沉片刻,想想觉得特别惋惜:“若是当时的盟主能够让人细细侦查一番,未必不会发现纰漏,只可惜事就此被掩盖,两位大侠明明是侠义助人,却被人认为是死于斗殴,还害得两个门派之间结了十多年的梁,太让人遗憾了。”
“现在有了凌盟主,一切都不一样了,他接任盟主之位后,成立了‘四府盟事务司’,有专门的刑房来调查类似的案件,尽可能确保不会再有这样的冤案发生。”游萧,“江湖儿女虽然快意恩仇,但也是冤有债有主,不能胡来,更不能有这不明不白的死伤。”
提到凌盟主,苗笙忽然想起那夜好像是见了他一面,但是现在几乎没了印象:“对了,他怎么来五陵渡了?”
“自然是因为你我来了这,还绕过了他的凌云府,他有不,特意跑过来看咱俩,没想到又领了公务。”想起凌青那张走哪都不得闲的郁闷脸,游萧也忍不住笑,给自己倒了杯,喝了一。
“袁三和洲这次不仅是偷不成蚀把米,简直就是千里送人,本来我搞了鱼龙堂,貔貅总把确实可以跟我过不去,但现在手擅自手用三滥的手段威胁我,还被挖了十多年前的旧案——就算段展眉已死,但他是貔貅的人,这事儿就得赖到貔貅上。凌盟主要以此事的大白天,来解决这次的矛盾,让貔貅不敢再找后账。”
其实就是让貔貅吃个“哑亏”,没有借再找茬,毕竟他们自己作恶多端,没有理由指责游萧不顾江湖义,擅动他们的人。
听闻此言,知游萧不会再有后顾之忧,苗笙心中骤然轻松:“这样青荧门和重派也能重归于好,兰女侠和梅前辈也不用再为难了。”
他懒洋洋地靠在游萧怀中,望着窗纸透过来的灿烂日光,心中一片安宁祥和。
大家都能熬过苦难,迎来光,多好。
游萧也意识地抱了他,两人四目相对,意无边蔓延,气氛一就变得起来,双自然而然相接,齿纠缠,尖作。
然而这还没亲昵多久,就听外边传来平小红的喊声:“师父师娘,凌盟主和小唐师公来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