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某能力不足,却心系各位。倘若各位日后有任何困难,都可以前来寻我,陆某定鼎力相助。”
民众们一阵躁动。
一位黄袍老者从人群中走去,颤巍巍道:“少阁主,要不是没有你、老朽怕是也不能活到今日,或许、或许少阁主能继续留下——”
话语戛然而止,只剩下身首分离的身躯,轰然砸下。
民众们尖声一片。
慕长宁手腕转动,内力汹涌而出,牢牢护在陆展清身前,将偷袭之人逼退数丈远。
林逸脚步虚浮,神色狰狞癫狂,他满手鲜血,指着陆展清,又指着民众们,破口大骂:“留什么,分家就是叛徒,他陆展清不顾养育之恩,对我恩将仇报,你们、你们竟然还要他留下来?”
慕长宁向林逸走近,单手松着衣襟,让藏在内襟里的露华香肆意地飘散。
林逸丝毫不觉,死死地盯着慕长宁,道:“是你啊。”
露华香不断侵扰着林逸的情绪,他焦躁道:“你怎么还没死。”
慕长宁一手挡开他席卷而来的袖口,内力化作的长剑刺过他的肩膀,笑道:“如果没有林阁主对我和少阁主的痛下杀手,我们怎么有机会逃离这里,求得一条生路呢。”
对林逸积怨已久的百姓们哗声一片,不但不扶血流不止的林逸,反倒开始蠢蠢欲动。
慕长宁缓步上前,将手中的长剑变幻成一张巨大无比的弓。
“林逸,你作为千巧阁阁主,为一己私欲,存歹念,杀无辜,将所有人视作棋子,此为一错。”
空气被搅动,慕长宁行云流水地开弓,一支呼啸的箭就将林逸的手钉在了地上。
林逸状若癫狂,嘶吼着,却突如其来被淋了一身猪油。
一壮汉满脸晦气地丢下铁桶,朝他啐了一口,骂道:“俺们是没文化的人,但你做的这些事,俺们都看在眼里,就你也配做这个千巧阁阁主么。”
一石激起千层浪。
民众们望着那名向陆展清表达谢意却惨遭林逸毒手的老者,怨恨与不满彻底爆发。
慕长宁看着被众人围殴的林逸,声音不疾不徐:“作为少阁主的师父,你所谓的养育之恩,就是将他完全笼在你的掌心之下,派人监视他,逼他杀掉他熟知的一切,甚至连武功与内力都不准他修炼,此为二错。”
第二箭带着比第一箭更狠绝的力道,挑断了林逸另一只手的手筋。
人群自动自觉给慕长宁让了一条路。
慕长宁蹲下身,掐住他的脖子,逼迫他抬高下颚。
“林逸,我恨死了。”
“你知道我刚跟着少阁主时,他夜夜都睡不着,就是梦里也不安稳,更别提你对他做的一切事情,都在贬低他,奴役他,把他当做一个听话的物件,想怎么样就怎么样。”
他收紧力道,发狠道:“你甚至还想离间我与少阁主。”
林逸的情绪被露华香彻底拖进无底深渊,他内心的想法再也无法掩饰,嘶声怒吼:“我买了他,他就是我的狗,他就得听话。当初就应该早早杀了你,让他看着你被我抽筋扒皮的样子,他就会害怕听话,这辈子都不会反抗我!”
“还有你们!”林逸艰难地蓄起内力,将那个泼他猪油的壮汉捏死,红着眼癫狂道:“你们这群刍狗,有事的时候求着我,没事的时候指责我,你们有什么资格,要求我的行为?”
慕长宁一脚踩上他的小腿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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