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动不了,他只能破口大骂,对自己无力反抗的事实感到无助,眼里蒙上了一层不堪受辱的水汽。
在中川这种等级如此森严的地方,身为钺戎,却被两个外来人如此冒犯,是毕生的耻辱。
眼看着明烨的手朝着裤腰而去,他双眼充血,青筋暴起,低吼着:“我说,我说!”
还未走远的慕长宁停下了脚步。
日光不知疲倦地散发着热度,到处都是一片蒸腾的热意。此地没有树,连最聒噪的蝉鸣都没有,只有一片焦黄的寂静。
慕长宁和明烨迈步进前厅的时候,所有人都朝他们看了过来。
长桌的下首坐满了同样贵为上宾的外来人,只剩下最上首的两个位置,恰好在秋泽株和秋其对面,像是特意留给他们的。
秋呼延一见两人进来,哈哈大笑着:“痛快,痛快!秋宗许久都没有如此痛快过了。不过短短数日,先是杀了壬宗上一任钺戎,今日又把那才成钺戎的小子教训了一顿,上衣都给扒了,真是,太精彩了。”
他把一直支起来的右腿放下,坐直身体,右耳下的小辫直直地垂在腰间,道:“请教阁下大名。”
慕长宁不疾不徐地落座:“慕。”
“慕上宾,”秋呼延又大笑起来,捧起酒坛给自己倒上一碗,起身朝所有人说:“今日起,慕上宾便是我秋宗上宾之首,其余的宾客们,以他为尊。”
众人一边附和着,一边神色各异地喝下满斟的酒水。
慕长宁拿起酒碗,浅浅地抿了一口。中川的酒辛辣醇香,只一口,便感觉喉间发热。
见少年脸上并无喜色,秋呼延内心的征服欲更是烧得猛烈。
长成这般模样,又冷淡带刺,就算再强,也只是一个外来人,没有巫神的庇佑,最终智能依靠自己,跟随自己。
秋呼延呼出一口闷热之气。
就是可惜,这小野马的实力着实不容小觑,还得需要一顿时间才能收服。
秋呼延看了一眼还在闭目疗伤的秋泽株,对慕长宁道:“慕上宾,前些日子多有得罪,是你我二人还未互通心意。如今你展示了你不凡的实力,作为谢礼,你可以向我提一个问题。”
慕长宁品着互通心意四个字,眼神冷冽如冰,却在瞬间收得干干净净。
语调和缓轻柔,又透露着一股子漫不经心:“秋宗主能解惑,再好不过了,我正愁无人可问。”
秋呼延见他这个样子,感觉刚喝下去的酒都烧到了脑子里。大喇喇地翘腿一坐,豪爽道:“问吧。”
“方才我与壬宗钺戎交手之时,不知他用了什么样的秘术让原本的黑龙变得更为可怖,一下子伤了秋宗钺戎和牧泽。”
慕长宁早在壬振口中得到了答案,但为谨慎起见,他决定再问一次。
“哈,那是阵法,你们外来人没见过,正常。”
秋呼延拨弄着银白的耳坠,道:“阵法掌握在五盟会手中。凡是在宗族大选前三的宗族,便有机会前往五盟会挑选。第一的宗族可以挑选三种阵法,逐渐递减。”
他两指在眉心处虚虚一指,一道墨灰色的光圈便呈现在手心上。光圈外围是一圈古朴复杂的文字,散发着阵阵威压。
非中川之人对阵法了解甚少,此时都看了过来。
一直在疗伤的秋泽株睁开眼睛,神色不佳地打量着慕长宁。
阵法难得,宗族之人均视为至宝,他身为秋宗钺戎,秋呼延的儿子,都难得一见秋呼延的阵法。
如今自己父亲竟然为了个外来人,毫不犹豫地展示出来。
“如何?”秋呼延抬高下巴,问道。
“确实神奇。”慕长宁颔首,仿佛失去了兴致一般,说道:“就是有点小。”
意料中的恭维与夸赞没出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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