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昭是中楷那边新能源项目的副总监,也是李致能信得过的人。谢延上打给文昭,确认好之后就定机票。待李致从洗手间来,他说:“两个小时以后就有一班,但是没有等舱了,商务舱也已经满员。”
走廊上的灯光是声控的,李致刚才在这里待的时候,它已经熄灭又亮起了无数次,但这一次亮起时,他终于借着那排光看清了那个苦苦等待的人。
差五分钟十,虽然不知陆喆去了哪里,但是晚上应该会回来。
靠在转角的墙上,李致闭着睛了几个呼,抬起手腕。
压衬衫的领整好领带结,李致说:“他们还有事没完,你打给文昭,让他放手上的工作,明早过来负责后面的事。”
“要不要定晚上十那班?”谢延把屏幕给李致看,“那班等舱还有位置。”
“免了。”谢延一想起陈经理那副拍的油腻样就浑难受,“张组他们是也跟我们一起回香港?”
今天一天都在赶时间中度过,等到终于坐上飞机,谢延才记起他们还没吃晚饭。
谢延还没从刚睡醒的状态里反应过来,李致已经站起,弯着腰避免碰到的行李架,看着前面想去。
他这么一刻不停,谢延也理解他归心似箭,定好两张经济舱的机票,谢延给陈经理打去电话,解释一番后回自己房间拿行李,跟着李致直奔机场。
“不必,就定经济舱。”李致都没看屏幕,穿好西装外开始收拾桌面上的文件。
整个飞行时间三个半小时,谢延睡得迷迷糊糊,几次醒来都看到李致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,那双被挤在两个座位中间无法伸展,谢延看着都替他难受。等到飞机终于落地了,李致把电脑递过来,一些重要的公事他都理好,让谢延安排去即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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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临近傍晚,李致正在酒店房间看新宁提供的一系列数据资料,桌面上的平板也亮着屏幕,边上还有一瓶喝了大半的红酒以及几个空酒杯。
一年了,李致打开手机看了去年的日历备注。从陆喆离开的那天起,这房已经有一年零三十三天没有陆喆的气息了。
“那晚上陈经理东的那顿推掉吗?”谢延问。
浴室里也有使用过的痕迹,闻着空气中幽微而熟悉的香气,李致仿佛看到了陆喆在不久之前回到家里的画面。
门,把刚收到的消息告诉李致。
刚才中楷的实验室成员在房间里和李致开会,谢延回来时恰好看到他们各自回房的影。李致听完果然走向衣架,拿过领带开始系:“上定最快回香港的航班,桌上的这些都带回去再看。”
继续等了将近一小时,不远的电梯终于有动静传来。李致立刻站直了,目不转睛地盯着走廊转角,随着电梯门打开,他听到了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,几步之后有一影走转角,朝他的方向走来。
老潘提前在这等了,李致让他开去陆喆住的小区,到了目的地再让老潘送谢延回家,自己去了地库。
可惜这趟航班的经济舱也是满员,他们的位置又很靠后,好不容易跟着人群回到航站楼,两人拿了行李直奔停车场。
经济舱的盒饭无论是容还是味都很一般,谢延都吃不惯更别说李致了,随便咽了块面包加一杯港,李致拿笔记本电脑继续办公,谢延则在他边休息。
李致瞥了他一:“你可以留来让他招待你。”
从十一年前相识起
担心被陆喆知自己又录了指纹会引来争吵,李致离开家,在门的墙边站着。
陆喆那辆白的stelvio没有停在车位上,李致不确定陆喆是不是去了,便先上楼去门铃,等了许久都没人开门,他用自己的指纹屋一看,陆喆的行李箱放在卧室衣帽间的地上,还没来得及整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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