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能量场的遮蔽,即使庄奶奶的年龄根本不符合献祭标准,也根本没有同学提出这一点,更没人问为什么他们会在这时候入学,为什么今年的献祭人数会改变。
“因为不反抗他们就会变本加厉啊。”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。
很温和清冽的一个女声。
周夏花贴心解释道:“这是吴玫在说话,她声音可好听了,什么诗词比赛都是第一名——当然啦,只是我们几个人中的第一名。”
大家又聊了会儿,相互知道了对方的名字,十几分钟后,声音慢慢静了下来。
周夏花见大家不再说话,开始说最重要的。
她介绍起禁闭室:“很抱歉没打招呼就把你们都弄进来了,但这个地方真的很重要,是必须要上的一节课。”
姜厌问:“所以你们是故意被关进来的?”
“是的,”周夏花说,“我们必须学会在禁闭室生存,适应这里的黑暗和恐惧。”
昨晚周夏花曾跟姜厌提起过,诗词课和史学课是要好好听的,还有最重要的一门课,到时她就知道了。
而现在就是“到时”。
周夏花详细解释道:“因为献祭是在天色最暗的时候开始的,我们会被绳子绑在固定的小船上,每个小船相隔两米,被一个接一个推进水里,漂进牛仙所在的山洞里。”
“为了防止到时因为恐惧失去思考能力与行动力,我们现在就要习惯那种环境。”
“学会如何解开身上的绳索。”
周夏花刚说到这儿,姜厌就听到自己的右前方传来起身的声音。
韩萤火说:“这次又是我第一。”
叶甜急了:“喂不是,傻大个你怎么越来越快了。”
韩萤火耸肩:“谁傻了,今天我在食指和中指中间夹了个刀片。”
吴玫温和的声音响起:
“萤火,我们到时不一定能藏得住刀片,还是学习如何拆手上的绳结吧。”
韩萤火应了声,又躺回到小船上。
她有些无聊地自己给自己打结,一边打结一边说:“夏花,你刚才跟繁星说话是为了不让她进禁闭间吧。”
周夏花无所谓地“嗯”了声:“反正她不准备跟我们了,我们的计划她没必要听。”
云明月挤兑道:“知道的知道你是嫌弃她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担心她那小身板呢。”
周夏花:“花大姐——”
云明月恼羞成怒不说话了。
这时徐行插了话:“我倒是能理解繁星的决定,一入学我就猜出她会放弃反抗了,毕竟她和我们不一样。”
“云繁星的妈妈是桃源村那几个特殊姓氏之一,她妈妈没有哥哥弟弟,从小被当成宝贝一样宠大,根本就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概念,后来她妈妈和桃源村后代成亲,即使生了龙凤胎也没表现出偏心,云繁星从小因为身体原因那简直就是家里的香饽饽,谁都不敢跟她大声说话。”
“而且她这人特有奉献精神,好几年前就跟我说过了,她说如果抽签选祭品,她希望自己被选中,毕竟她根本就活不久,没其他人的命值钱——虽然真到了被她妈妈放弃的那刻,她无法不在意。”
“不过我能看出来,她也就难过了那一阵。”
徐行认真分析道:“说句不好听的,桃源村自有献祭开始,即使抽签单子上写的是我们母亲的名字,献祭者是妈妈来选,但次次被放弃的都是女孩,这已经成了约定俗成的东西,若真有个母亲把儿子推出去,你们说那个母亲会面临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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