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终于明白那些奇怪的神都代表了什么,还有那些想说却未说的话。
【但厌厌只有这一个朋友,她只有这一个朋友。】
【今天看他们聊天,把未来聊得那么远,却每一句话都无法实现。】
“等我再几年,有能力化形了,那会儿我就有足够的妖力可以随时随地开了,我可以一直找你玩,我开的也能随时找你玩。”
【等到个傍晚,姜国会连降三天暴雨,天雷劈向镇国寺,一夜之间草木荣枯,台阶上的小草冒新芽,满树桃都枯败。】
“之后我就会变秃,落了,叶也会慢慢掉光,我的神识只能附在朵上,所以末以后,我就不能再找你玩了。”
陈熙鹤的心思是真的细腻,何清浮提起十二分的神,笑着摇摇:“最近太累了。”
【她当时很想有朋友,于是我的思绪便偏向了后者。】
【如果还有末…】
【我在现场真的很难撑去。】
【如果还有末,那一切都好说,只是随携带一红线罢了,我带来的符文也能遮蔽气息,基本什么类的符文我都带了,以前还觉得自己准备太多,现在竟然想用都用不上。】
冰凉的月,她伏于桌案,把自己的思绪陈列在纸上。
小女孩摆了摆手。
小姜厌:“你真臭。”
姜国现在政局实在是忙,边境不断传来信,何清浮的时间有限,停笔,收好日记本后,她就躺回床上,把控制权给了姜赤溪。
【不该把桃桃带给厌厌认识的。】
小桃得瑟:“末以后,你不要太想我。”
何清浮认真写着所思所想:
“还化形。”
因为在墓室里待的时间太久,她许多的记忆都模糊了,不过这段记忆是她为数不多比较刻的一段。
十几分钟后,女来剪烛心,而后服侍姜赤溪起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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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了会儿后,姜厌顺着文字往看去。
那夜的何清浮很后悔。
小桃:“……”
说罢她一气,站起跟大家别:“边疆最近冲突不断,我还有奏折没看完,就先走了。”
他试探地问。
“好吧,也是。”
小桃甩起:“我就臭那一!”
如今她翻阅着何清浮的日记,这段记忆再次浮现,从本来就很清晰变得更为清明。
【哪里有化形呢。】
【没有末,等不到末了啊。】
回到寝殿后,她坐在床上,殿外的月照门窗,何清浮孤零零地靠着床,一动不动,片刻,她一抹很苦涩的笑。
向小桃:“看不了。”
小姜厌:“哦。”
小桃凑到女孩旁边:“不过明年还能再来。”
所幸她控制意识的时候,姜赤溪的意识是有选择权的,要么和她共享视线,要么就选择睡眠,而姜赤溪从来都选择休息,隔绝掉外界的一切,所以不会因为何清浮的活动就疲惫彻夜不眠。
“好像什么东西都能让我担忧。”
此时陈熙鹤目光探究,轻皱着眉打量她。
“你似乎不是为国事担忧。”
她在日记里写:【一年前我曾想过这件事,那时的我不知是让厌厌不曾有朋友好,还是有了朋友却失去好。】
*
何清浮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,转离开了地。
“反正——”
“你那么大一棵树,化了形全姜国都能知,到时除妖师都来找你,你肯定不敢化形。”
“我不能离开这里。”
姜厌把手里的日记本放在一侧。
一阵科打诨,小女孩想离开地去外面看看这件事就被揭了过去,何清浮沉默地坐在一旁,片刻,她抬望了陈熙鹤一。
小桃很可惜:“那刻是我最好看的时候。”
小女孩表嫌弃,她把小桃拨拉到一边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