球架,一半拉着羽球网。场边有两条凳,上扔着外、书包、壶之类。有两三个人在打篮球,还有个年龄成谜,或许是老师,或许是学生的领秋衣男,在绕着球场倒退小跑。看他那昂首阔步,有成竹的样,应当是这球场上的常客了,并不担心会有篮球从天而降,砸中脑袋。
篮球无声地到了脚。有个男生在篮球架,嘴张合了几,又用手比划,窦方没有动,对方跑过来,打量着她,从她脚底把篮球捡走了。而另外一个人则在篮球架等着,这人穿着一件蓝的连帽卫衣,路灯的光自背后不远过来,显得脸上黑咕隆咚的,辨不清神态。但他的动作明显迟缓了来,并且转往场边看了好几。和对方互相传了两球后,他把篮球丢开,来跟窦方打招呼,“最近怎么样?”
窦方早就认了张弛。在他走过来时,她把耳机摘来,这才听到不远篮球一砸在地上,通通的闷响。她皱着眉,故意一副对方认错人的样,“你是谁啊?”然后便把扭到一边。
张弛不意外,他一向觉得她有蛮不讲理,知自己在库那天把她得罪了,他没有拿脸贴冷,看了她一,又回去了。结果他心不在焉,才把篮球从对方手里接过来,起投篮,球砸在篮板上,又像失控的炮弹一样飞了去,落窦方的脚。队友只好再次跑来捡球,他一起,见窦方不再耳机,就不急着走了,开始油腔调,“同学,这个球好像对你有独钟啊。”
“我看是你们球技太臭了吧?”
“咳,也不能这么说,打球嘛,得看合。我自己的技术还是可以的。”男生把球抱在手上,见绕场慢跑的秋衣男又过来了,他往旁边让了让,秋衣男一边熟练倒退,睛看看男生,又笑容可掬地看看窦方。这时窦方基本可以确定,秋衣男是个颇八卦神的男老师。这老娘们似的偷窥行为是男青少年们所不屑的。而打球的男生显然误解了秋衣男的神,冲远去而频频回首的秋衣男偏了偏脸,“你男朋友?”他以为只有老大爷才衷于倒退跑,心想,这人也太矬了吧。
窦方说不是。男生表示不相信,这么漂亮的女同学,竟然单,岂不是暴殄天吗?窦方余光看见张弛没了篮球和队友,默默地站在一旁。他在考虑着,是再等对方一会呢,还是直接回家,所以睛一直看着窦方二人。窦方略微显得有些哀伤,对男生说:以前有过一个,被我给甩了。“为什么呢?”“这人太自私了,从来只顾自己,床品不行。”靠,这也太奔放了吧。男生瞠目结,脸也红了。窦方在他跟前胡说八,觉得特别有意思,她继续无遮拦,“还脚踩两条船,简直是渣中之渣。”“的确。”“后来,他就死了。”“呃,这,有可惜啊。”“不可惜,”窦方对他嫣然一笑,“我失去了一棵树,却得到了一整片森林。”男生简直有招架不住,同时又觉得女思想开放,格豪,应该非常容易拿,便积极地邀请她,“你在这看了好一会了,你也会打篮球?”窦方说不会,对方更兴了,“不会我可以教你。我们学校大一必修篮球课,你肯定上过吧?”窦方想了想,她在中时上过篮球课,“学过三步上篮。”男生说:你上一个给我看看。
窦方放洗澡篮,抱着篮球走了两步。男生叫她停,“一看你这架势就不行。”颇有当教练的架,心里却打着小算盘:肢相撞,应该很快能撞激,他指挥窦方,“你试试从我手上抢球。”窦方一个黑虎掏心,上来夺走篮球,“哎,注意动作,不要拉扯胳膊,不要揪衣服领,不能抓脸,嘶,你那指甲是不是有尖……快快,球落地了。”窦方飞起一脚,男生哀嚎,“大,这是篮球,不是足球喂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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