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竹马协议闪婚后 第193节(2/2)

父母好像会时常淡化忘记他们过往的行为，直到年迈时，才试着变得温柔，牵起孩的手。

——那是一个地球仪。

景国振缓缓的、低声开：“你过得幸福，就够了。”

这样一个简陋而又独特的地球表面，被制成了贴纸般，牢牢的覆盖在球形底座之上，每个边角都被压平，粘成了一个完整的地球。

在字迹娟秀的地名之，是一笔一笔勾勒的山川和海洋，细致到每一个省份与城市都是亲自写，而那绿蓝界的彩，也是手涂的，由彩一填满。

“其实什么都不重要。”

景眠抬起手，遮挡光亮，少年微微眯起睛。

说到一半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，景国振就慢慢停了来。

有些沉寂的安静之中，他发汗的掌心搓了搓脚，哑声：“你一直想让爸爸带回家的礼。”

只是，那个期盼着的小孩已经不在了。

景眠的手心一攥。

“就算是要赔偿，要扛债务，都无所谓。”

即使等来了抱歉，心中的悲凉麻木依旧布满了整个百孔千疮的童年。甚至，大多数孩等不到那个歉。

景眠好像不再恨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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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这场商业联姻，是我加给你的婚事。”

“以至于我剩的人生，都会时时刻刻地、后悔自己过的所有决定。”

“我不是一个好爸爸。”景国振低声：“对不起。”

在少年微怔的目光，景国振将茶杯推到景眠的桌沿旁，低声：“爸爸帮你兜底。”

景国振低，慢慢地，他捂住了脸。

确实太晚了。

对面的茶已经凉了。

这是他四岁时就在日夜期盼的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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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父看着那颗地球仪，清晨的光芒落窗，将球投一抹淡淡的斜影，落在桌面上。

这颗地球仪所有的字迹，全都是手写的。

景眠也在那一瞬间认，

却在二十岁时才收到。

他背好背包，刚打开门，才发现晨曦刚刚了，天夹杂着微光，覆满大地。

泪很快了桌沿，景父呜咽的声音压抑在书房里，无人知晓。

—［我到楼了。］

“我已经有一个地球仪了。”

景眠静静听着，里的绪却很平静。

“我知…是不是太晚了？”

“我弥补不了你，也弥补不了你所受过的伤害。”景国振的掌心有些颤，声音低而沉：“更弥补不了你的母亲。”

景眠最终没有收。

景眠无声地看着那颗地球仪，仿佛透过它，隐隐约约看到了那个满惊喜的、幼时的自己。

景眠低，很快回复了消息。

只是，和普通的地球仪不太一样。

景父从旁边找了镜盒，他上老镜，不太熟练地指了指，边指边确认似的给景眠看：“这是中国，这里是太平洋，澳大利亚在这……”

“你可以反悔，甚至是退掉。”

景眠走玄关时，手机振动了一声，他垂眸看去，是任先生的消息：

景国振一个人坐在书房里。

景父俯，似乎从宽桌后拿了一个圆形的东西，似乎认真保存了许久，甚至怕灰尘落在那上面。在少年的目光，景父轻轻撤掉覆盖在球之上的布。

而他的孩已经离开。

少年看着他，里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和平静：“我只要那一个就好。”

景国振声音有些哑，他抿了，掌心撑在桌上，轻声：“如果你不想结婚，现在也有反悔的权利。”

苦涩地笑笑：“我后悔的事，有你母亲，也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