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慕和他脚对脚睡,中间隔了一栏杆,本来齐慕都已经习惯这个温度了,听到断断续续的‘咯咯’声后也开始觉得冷,他悄么捞了把被,把自己裹严实了继续睡。
腊月三十,一年只有一次的除夕夜,福利院里里外外都很闹。
“为啥?又不白给你。”
三两步上前把他们分开,院也来了,将一个男生拉开:“来第一天就跟你们说过不许打架,都忘记了?”
另一个大的男孩冲院说:“是他先推班的!人家好心给他送衣服送糖,他不要就算了还推人!坏!”
在学校里,他跟齐慕同班,两个人关系很不错,这会儿把齐慕叫来,也没让他活,拉着齐慕坐在走廊底,掏一包糖给他。
齐慕定地摇:“放假前你妈找我说话了,让我别帮你作业。”
“放开我!”柴思元握拳大叫,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,居然挣脱开了被院拉着的手,将那个男孩扑倒在地,两个人互相揪打。
晚上吃完饺是表演节目的时间,只要上台,哪怕只是说一两句祝
柴思元来这几天秦燃不在,这会儿像个傻一样听半天没听明白,转问齐慕:“他们说的谁啊,什么新来的。”
又去看柴思元的况,原先扎得很好看的小辫,现在被抓得稀,表凶得像是爆发的小狗,冲着其中一个小孩扑过去,被院手快拉住了:“你要什么?当着大人的面还敢打,再打晚上不许吃饭了!”
“啊?”
打架在福利院里是绝不能发生的,当天晚上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晚饭吃,各自洗漱好缩被窝里睡觉。
白天,大堂的婆婆在包饺,小孩们则拿着扫把抹布打扫卫生,秦燃还带了红灯笼和联过来,喝了齐慕以及其他几个小孩一起挂。
男生正在挂灯笼,听到问话,立颠儿颠儿跑去,没一会儿又跑回来,笑得快要岔气了:“是那个新来的,让他桌,不知怎么搞的,一整盆全洒上了,跟个崽一样,太搞笑了。”
秦燃回看了,搭着齐慕的肩膀,小声跟他说:“我给你糖,你帮我寒假作业,等开学作业上去了,我还能再给你一包。”
福利院每个月都会有零日用品捐赠,数量不多,质量也参差不齐,院规定小红多的小朋友优先选择,因此小红对他们来说很重要。
“这是你买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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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燃是院的儿,因为有院这层关系在,福利院的小孩很待见他,每次来都是前呼后拥的。
这时候想要止住斗殴最好的办法就是‘以暴制暴’,院将他们行分开,带到了走廊外面训话,陈阿姨则叉着腰训斥了连同齐慕在的所有人。
前两天宿舍的窗坏了,晚上总有冷风来,柴思元的床位正好靠窗,半夜被冻得牙齿‘咯咯’响。
新成员加的第一天就打了架,后两天陈阿姨看他们看得很严,还让其他宿舍的小孩监督,但凡发现吵架打架,一律扣小红。
边上的其他两个人在捂嘴笑,说着好丢人之类的话,齐慕睨了他们一没再问了。
“!”齐慕瞪大了睛,和平时福利院发的果糖不一样,秦燃给的是巧克力,这糖他只在以前吃过。
自从上了小学,秦燃总有各不写作业的办法,用吃的喝的跟他换劳动力,是秦燃最常的事,有时候齐慕会帮他,但次数多了,老师家也不是傻,看他俩的作业本字迹一模一样,再看秦燃那满江红的试卷,都不用猜,就知他平时压不学习。
“真的吗?”另外两个人放手里的对联,也围了上来:“是有人故意洒他上的?”
齐慕没多想,麻利把糖还了回去:“我不要。”
齐慕没答他的话,他第一反应是觉得那个柴思元和衣服很有缘,于是问那个男生:“没人带他换衣服吗?”
“那不然呢。”秦燃把糖往他怀里一,说:“这是我妈买的,拢共三包,我自己留两包,这个是你的。”
秦燃的表可见的暗淡了去,齐慕还想跟他说好好学习之类的话,后突然传来一阵哄笑声,秦燃回望了半天也没望什么名堂,于是冲离他们最近的一个男生问:“里面怎么了?”
男生耸耸肩:“阿姨带他回宿舍换了。”
男生神闪了一,摆摆手说:“那不能够,阿姨们都盯着谁敢啊,他自己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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