鞋整理架,去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,柴思元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,坐在沙发上等他。
看到他来,柴思元站了起来:“忙好了?”
“嗯,”上羽绒外,提上书包,抬看他的时候,额前的刘海挡住了睛:“走吧。”
窗外夜沉沉,更衣室的灯基本都关了,只剩门还亮着一个,柴思元伸手,很自然地帮他把碎发往后扫。
冰凉的指尖落在额上,仿佛两路电终于汇通,视线被拨开的那一瞬间,齐慕也坠在了那双摄人心魄的睛里。
齐慕微微垂,耳有一抹红染了上来,他咳了一声:“那个,走,走吧。”
外面的雪比他午来的时候得还要再大一些,晶莹的雪在路灯纷飞,时不时有小轿车和自行车驶过,在地上留的印,再被落来的新雪覆盖。
司机已经燃了车随时都可以发,但齐慕却轻轻拉了一柴思元的衣服:“先等一等。”
“怎么了?”柴思元回,他今天穿的是一件黑羊羔绒大衣,半截在外面,雪落在衣服上特别明显。
齐慕伸手把他往回拉了一把:“今天我请队员们喝羊汤,你不在。”
柴思元回想了一,:“嗯,当时去车上拿东西了。”
突然起了更大的风,雪全飞在了脸上,于是齐慕又拉着柴思元后退了一步:“他们都喝到了,就你没喝。”
理解到了他的意思,柴思元挑挑眉:“那现在去喝?”
“可是育馆门这家已经歇业了。”
柴思元沉默半晌,走到屋檐外面,问司机哪里还有羊汤店开着。
“羊汤店啊,”司机想了想,灵光一现:“哎我小区门有一家,他们家就在铺楼上,平时很晚才关门。”
“好。”
在雪夜,柴思元回对齐慕说:“走吧,去喝羊汤。”
诚如司机所说,他们小区门那家店真的还开着,而且或许因为是老店,背后又有小区的缘故,这会儿店里都还有客人。
一掀开帘,的羊味儿袭来,齐慕和柴思元随便找了个空位坐,司机没去,说是回家看看老婆孩,等他们吃好了再送他们回家。
等汤的时候,齐慕双手撑在桌面上,笑问他:“今天你怎么练这么久,中场休息也不休息。”
“离开赛没多时间了,要抓。”店里有些,柴思元脱去外,搭在椅背上,里面的灰领衣,因为整的颜都偏暗,导致他上的小柴犬发绳格外显。
齐慕弯着睛看他:“你们比赛是在市里比吗?到时候我可以去围观吗?”
柴思元:“在隔市,到时候应该也快要过年了,你如果不在这边过年的话,跟着我一起去就行了。”
“好啊,”齐慕笑着:“反正我家里也没人,之前过年都是回福利院过的,那今年就跟你们一起去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