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砚抓住她的细腕,将她固定在怀里,在耳后低声说:“那你倒着读一遍给我听。”
守卫侍女连忙躬着腰低着后退,几乎是争先恐后地逃了殿门。他们不用看尊上的脸,单凭那几个森的字,就能想象到如果照得慢了,待会儿又是如何暴戾残酷的惩戒。
烛焰漫染成光,那目光似乎很温柔。
纪砚在吻息中问:“把你的名字写风雪月里,够原谅我么,嗯?”
这里仿佛不是尘世的勾栏瓦舍,而是云端的缥缈仙阁。
芳兰面颊微红,故作嗔:“阁主要给我写两首才行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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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砚继续在纸上写字:“这次。”
那两个字他写过千千万万遍。
芳兰低去看,只见白纸上已经现了几行墨的诗句——
但不会有人知。
江月白从来认为自己的是金刚铁骨,不会有脆弱的时刻。
香晚遮云纱,帘起人影斜。凉杯覆霜雪,沧月落崖。
芳兰笑得波漾,像一抔柔。
“阁主与人家共度良宵那么多次,却连人家的名字都记不得。”女的声音也如赌气的猫儿,“既然如此,我才不要讲!”
问他要自己最好的东西。
江月白动了动结,嗓顿时传来刺痛。
纪砚用另只手握住了她作祟的手指,目光没从纸上移开,低柔的嗓音里带着丝威胁:“别撩拨我,不然我就不君了。”
穆离渊背对着他们,冷冷说:“你们都去。”
纪砚溺地抚着她的秀发:“这就是两首啊。”
微的药碰到江月白裂的嘴,只有疼。
韵合歌踏,海云浮为家。巷陌藏风隐,芳兰一开。
“不......”江月白摇,嘶哑不堪的嗓说破碎的字,“不喝......”
“这是阁主专为你写的!”
纪砚闭目。
芳兰仰躺着,双地看着他,不知想起了哪个不眠宵:“阁主何时过君?阁主哪次是君?”
“病得很严重。”穆离渊微卷手指贴了贴江月白发的脸颊。
江月白良久无言。
芳兰瞧着桌上的诗,眉微蹙:“阁主逗我。”
但此刻他觉自己成了一片快要破碎的枯叶,被火烤得又又痛——只需折磨他的人再来上一脚踏碎,就会彻底灰飞烟灭。
穆离渊:“师尊在生我的气吗。”
“整个西南都知芳兰姑娘是纪阁主的人,唯独纪阁主自己记不住姑娘的名字,太薄啦!今天要让他写两幅字赔你才够呀!”
“是呀!不要告诉他!这个薄郎!”
满座的姹紫嫣红不再迷,靡靡乐音也消失不见。
她的声音被一个吻打断。
气氛诡异,站在远的守卫和侍女全低着不敢说话,但错的呼暴了他们的张。
芳兰正要嗔怨反驳,纪砚已将她单手抱了起来,在她耳边:“君赠你诗一首。”
“师尊,你病了。”
江月白费力地睁开,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。
像只猫儿,钻纪砚怀里。
纪砚铺开纸张,提起笔蘸墨,问怀里的女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四满座喝彩,女们笑得枝颤,乐师手里琴弦卖力地跃着,香炉里薄着醉人的媚香。
* * *
竟是一首通回文!
灵脉枯竭再加上来势汹汹的重病,还能让生命逝得快一些。
“哪个芳,”纪砚提笔写字,每说一个字,贴在怀里的人都能到他的结与膛在微颤,“哪个兰。”
穆离渊端起药碗,将盛着汤药的瓷勺喂到江月白嘴边:“喝药,喝了病就好了。”
“芳兰!”旁边的女们合掌笑,“有你的名字,芳兰。”
芳兰垂,缓缓念:“开一兰芳,隐风藏陌巷。家为浮云海,踏歌合韵。崖落月沧,雪霜覆杯凉。斜影人起帘,纱云遮晚香......”
其他女也跟着一同起哄嬉笑:
他什么字都能写好,但写得最好的字却只有两个。
芳兰在纪砚怀里转了个,指尖轻轻在他衣襟前动,像挑逗的猫爪,一笔一划写着:“芳菲的芳,兰的兰。”
“芳兰,”纪砚重复着这个方才还用来打发邬蕲的名字,“我写两首诗赔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