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人。”江月白双手叠,枕在脑后,望着天上飘散的云,“喝酒看和什么人喝......和想一起喝酒的人喝,再苦的酒也是甜的。”
“啧,怎么咳嗽了?”御泽收了逗人的神,吻严肃了些,“听我一句,傍晚的时候还是回仙歇着,你现在是养的时候,不能被冷风。”
“当然。”江月白说。
江月白听完这话,无奈地笑了笑。他如今喝着青芷的药、还服着修络丹粉,不能碰酒,只能天天被御泽的酒香折磨。
“小白,”他伸手指向天边,“你瞧那边......”
御泽来了兴致:“你有心上人?”
青白翡翠的衣裙在傍晚的仙雾里渐渐清晰了颜。
“喝的不是酒是什么。”御泽再次朝江月白晃了晃自己的酒葫芦,“你是喝不着开始胡言语了?”
“既然味不好,那你为何要喝?”御泽又仰喝了甘甜灵酒。
“还有这酒?”御泽回听说,“怎么个味?”
“是谁?”御泽不依不饶,“既然有,就把她接上仙界来啊。她叫什么名字?是不是那个......”
夕染红层云,可那红尤其的暗,像淌的毒血。
“哟,”御泽拿开了嘴边的酒杯,“这话说的意味啊。”
“不是来送药的!”青芷神不似往常端庄,此刻云鬓微,话音里还带着一丝气,“灵瓶仙池从仙境门放去,天河现在连接凡界,有人要闯境门!”
不仅有松剑草,还有,从华薇仙那采的,十多,是辛辣,回味是甘甜,绝。”
江月白很久没回答。
他侧凑近了些,“比如和谁?”
对方还以此为乐。
“你喝过酿的酒吗?”御泽忽然问。
御泽是错愕怔愣:仙界境门也是凡人能闯的?!
他放酒葫芦就要去扶江月白,江月白却伸一只手对他摆了摆。
“紫藤酒。”江月白回答。
江月白半躺在山石旁,灵兽们都挤在江月白边,有的甚至踩上了他肚。
“苦的。”江月白说,“很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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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月白忽然开始剧烈咳嗽,把御泽后面要问的话全给咳没了音。
似乎不是仙境里该现的颜。
他拍了拍几只灵兽的脑袋,示意它们去自己玩,而后拂了拂衣摆粘上的灵兽,站起,顺着御泽所指的方向看去——
青芷语气急促慌,但话音落时,却只得到一片死寂作回应。
“桂酿还是桃酿?”御泽摇摇,“凡间的那些俗酒可比我这灵酒差远了......”
“喝酒喝的本就不是酒。”江月白语气淡淡,“是甜是苦没什么所谓。”
他回转,见到一个人影在暮里由远走近......
“今早不是送过药了吗?”御泽问来人。
江月白闭了,但笑不语。
御泽与江月白神各异,但都不约而同地沉默。
御泽负手叹气,转要走,忽然皱起了眉,又转回来。
远仙风晚云,夕渐落山,山边开一片红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御泽刚要踏云而起,远便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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