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什么。”江月白一把抓住了他剧烈颤抖的手。
江月白的面被染血的衬得苍白:“渊儿是不是还以为在梦呢......”
这明明是......
穆离渊此刻希望对方不要回答,这个梦他还没够。
梦里的江月白是会泪,但不会血。
鲜红的血被穆离渊垂落的泪染成了淡粉,顺着江月白的肩颈。
江月白的双眸在穆离渊个动作里渐渐泛红,原本回落的泪随着的颠簸猛然重新上涌,从两侧尾了来。
可他就是这样肮脏的人啊。
但远没有渊儿给他的痛更痛。
“不是。”江月白说了两个字。
火星没有落在穆离渊的后背,而是落在江月白揽着他的手臂。火接肤,燃起疼痛的烟。
这梦也太肮脏了。
但他躲不过声音——
“来......”江月白只说了一个字。
不,死都不够谢罪......
江月白有些承受不住,猛地吐了血。
江月白静静望着他。
穆离渊只是想尝泪的滋味,却忽然尝到了血的咸涩,而且不是自己的血。
穆离渊手足无措,去理江月白脸侧的发、又去整他散的衣衫,可手抖得厉害,怎么都整不好。
穆离渊看到那些顺着苍白肤缓缓淌的鲜血,觉极度的真实、又极度的不真实,哑声:“是梦吧......”
穆离渊自欺欺人地想要闭起。
怔愣良久,穆离渊眸底的火焰暗淡消,又开微波涟漪。
他清晰地觉到了温度,独属于江月白的温度。
这痛比从前任何一次都要激剧猛烈。
,要他费了全的力气,仍然觉被牢牢压制。
江月白手腕猛地用力,翻了个将他压,垂眸望着他那双盛满张皇失措的睛,看了一会儿,在铁索的晃声里说:“小可怜。”
江月白的手放开了他的发,却握住了他的颈,拇指指腹慢慢过他的结——是个危险的扼住咽的动作,也可以是一个轻抚。
若不是梦,他本不敢这样碰江月白。
但穆离渊这次已经不畏惧看到江月白的泪了。他已经彻底疯了。
他刚想着从前的江月白,面前的江月白也松了手。
他宁愿现在就死了!
梦怎么会有温度?!
“对不起......”穆离渊回神之后的第一反应不是惊喜,而是极度的惧怕和慌,他伸手去江月白脸上的泪和血,却越越多,“对不起......对不起......”
一个“是”字就能将他彻底击溃。
这回到他泪了。
“不是梦。”江月白又说了一遍,微凉的手握住了穆离渊在自己肩膀的手,从手背与他五指相。
可对方偏要回答,带血的薄再次微动。
的与手指的凉反差过大,一惊醒了穆离渊。
穆离渊的结在江月白的指腹缓缓动,本就艰难的呼越发沉重。
不是......?
他舍不得梦见那样的他。
穆离渊微怔。
铁链网晃动得更剧烈,锁链间的与沉的呼错着一起一伏,在渊底冰冷的石之间回。响动太,上方离得近的晶都被震碎,变作了掉落的火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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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,江月白。
穆离渊的手不抖了,可抖得更厉害。
他动作一停,撑起了。
但上江月白望向他的神,就彻底变成了轻抚。
谁能在这样疯癫狂的梦里还维持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