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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敌国暴君宠幸了 第6节(1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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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他喂胖些?”赵琨回过神,垂眼审视。

“这理是这么个理……”

他烦躁地挥了挥手。“下去吧。”

“老臣告退。”

·

老院使一走,暖阁里就安静下来,宫人们皆眼观鼻,鼻观口,而赵琨坐在床帐边,目光一直没有从韩桃身上离开过。

他本该觉着如此这般正好,也算是一报还一报,但如今心绪却更加烦扰,偏偏韩桃又昏睡着无一点反应,叫他便是想要出口嘲讽都无人来听。

“营缮司。”

赵琨冷嗤一声,忽然想到韩桃来找他的理由,怎么着韩桃也算是为了营缮司求到他跟前的,竟将堂堂承恩侯搞成这副模样,必定是长英殿破败得不成样,夜风伤重了身子,韩桃若是早早开口,何至于到如今这个地步。

“寻营缮司,去修葺一番。”赵琨淡漠道,“昨夜六局那边是谁拒了承恩侯,查明,杖杀。”

“陛下……”老宦官忽然急急跪了下来。

“滚下去。”

“还请陛下宽宥啊,”老宦官俯身行礼,嗓音几分嘶哑,“陛下,老奴听闻拒了承恩侯的那个黄门……父亲与几个兄长皆是因着南燕的缘故,才会战死沙场,当年他本就是为了养家才净身入宫,如今家中却只余老母一人,如此境遇行差踏错,老奴实在是求陛下能饶他一命……”

“仆大欺主,宫中大忌,如此行径你还敢求恩典?”赵琨撑着头,目光冷冽,“这小太监是你什么人?”

“回禀陛下,不敢欺瞒陛下,”老宦官的身子像筛糠一般发着抖,“他乃是老奴的义子,本来老奴是想调他近身伺候陛下的,但他实在蠢笨,唯恐不能周全办事,因此老奴才将他留在六局。昨夜老奴知道此事,已将他惩戒一通,本想今日就寻承恩侯赔罪,岂料错已铸下无可挽回……”

老宦官越说越急,浑浊的眼淌着泪,不敢看赵琨。因此他先前在御书房外知道韩桃要去六局,也是苦劝韩桃候在书房外,就是怕义子受了责罚。

赵琨沉沉揉着眉心,只觉头上经脉突突跳着。“那寡人若下令将他杖杀,你可会怨恨寡人?”

“老奴不敢,老奴不敢……”

“你不敢想的事,可他敢做,”赵琨冷嗤一声,“如此之人,也配你为他代求!”

屏风旁,老宦官不住地磕着头,泪流满面。

而床榻上,韩桃最终被这喧闹声吵醒过来,疲惫地睁开眼。

·

赵琨正想斥人去行杖责,感觉袖子被人扯动。

他不耐烦地回过头来,发觉是韩桃醒了在拉他袖子。

“将人打发出宫吧。”韩桃抬起手臂压在自己额头上,声音还带着几分鼻音,有些沙哑,“我病了?”

“你现在是知道自己病了。”

赵琨一把扯过袖子来,收回目光。

“无妨的。”韩桃撑手起来,感觉有些使不上力气,浑身像是被烧软了骨头,发着酸痒意,他咳嗽了几声,撑起手来看地上的老宦官。赵琨是最厌烦优柔寡断之人,却将老宦官留在身边,还如此好言相劝,大抵是这位老人曾经对赵琨有恩。

那小太监只是回绝了他派去的人,和押他来的百夫长终究不同,罪不至死。

“把人打发出宫吧,或是受个十杖,活活杖杀未免过于残忍。”

“承恩侯是觉着寡人残忍了?”赵琨面色像是又差了几分。

韩桃手贴了贴自己额头,滚烫发着热,他虚弱笑了下。“陛下这是在为罪臣出气吗?”

“承恩侯高抬自己了。”

“罪臣不敢。”

韩桃重新躺回床榻上,偏着头看向赵琨,赵琨也注意到他看来的视线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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