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匣里装了什么,怎么不叫工匠制个锁,万一被哪个不的偷了去……”
韩桃摇摇。“不是什么贵重东西。”
空青于是没再继续问去,只是望着韩桃吃了这茶就赶去御书房哄哄那位喜怒无常的陛,然而韩桃却放茶杯走了过去,盯着匣看了一会儿,忽然打开了它。
黄底的匣里确实没有什么贵重的金银玉,只有半枚碎了的青玉佩,韩桃将它拿了起来,他从南燕来到齐国,上带着的也只有这一,当初狱卒见玉佩碎了并不值钱,便没有拿走。
仔细见断裂,还能看到一血痕。
“陛好像也有半块。”空青讶异。
“是,”韩桃垂,想到那半块被挲得连边角都钝了的玉佩,他也没想到,当初赵琨亲手摔了以后又捡走,竟还留到现在,“这一整块,本就是他的。”
韩桃看了会儿,似想到玉佩摔碎时的光景,忽然决定还是不去寻赵琨了,他将玉佩放回原,叫空青重新放回了床底,转往外走去。
“殿可是要去寻陛?”
“那边无人住着的抚辰殿,孤依稀记得有一方浴池,”韩桃从袖中取药方,递给空青,“叫他们清理,烧些药浴吧。”
“那陛……”
“晚些再找罢。”
他往抚辰殿走去,捂了捂不适的心,过了会儿又悄然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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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另一边,赵琨在御书房里沉沉坐了两个时辰,奏折一份都没有批,在收到韩桃回以后去沐浴的消息,他猛然间扬起桌上奏折,轰然间连着书桌都倾翻去,墨淌一地,染开去。
侍奉的仆婢皆吓得纷纷跪,唯有赵琨脸沉地站在倾翻的书桌前。
“沐浴?”
“是。”
“为何要沐浴,是想洗去上的痕迹?”嗓音凉薄嘶哑,龙袍掩藏的手,因为刚才的大力而被割开,肆意淌着血。赵琨呼着,试图平静来。“说。”
“禀陛,承恩侯是去泡药浴。”
“太医院的方。”
“不……是承恩侯从那个大夫手中拿的方。”绣使回答有些犹豫,“如今,已经在抚辰殿中更衣了。”
赵琨只觉太突突着,血气都在往上涌。绣使禀报韩桃假借看望胞妹之名,与别院大夫耳鬓厮磨。他忽然间意识到他于韩桃,全无信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