舀着碗里的粥,赵琨一直盯着他看,那炙的目光,很难叫人忽视。
他比上前几日好了不少,甚至因着毒血吐太多,还少了几分毒骨髓带来的疲倦,虽然里还有些酸痛,到底折腾了几日,他也渐渐恢复过来。但赵琨好像怕他一刻就会死了一样,不肯离开英殿。
“你……”韩桃看向守在一旁的宦官婢,低舀着粥改,“陛,应当好几日没有理政务了吧。”
“你是要赶寡人走?”
韩桃抬起看了赵琨,又低去,琢磨着如何叫赵琨能多有帝王的样。他低慢慢喝着粥,发稍稍垂落了些,就又看见赵琨伸手来,挽起他的发丝。
韩桃意识僵住,睁着看赵琨。
赵琨就站起来,拿着个簪来要将他的发束起。
两个人都不太自然,熟悉中带着几分陌生,想要同对方亲近,又五年留的隙不是能一时之间填满。
但韩桃最终还是低去,任赵琨为他束发,白皙脖颈微着,角带了笑意。
他喝着粥,觉握着发的力时时松,像是被人小心扯着,说起来当初,就在饮毒酒后不久,韩桃被人用大力扯着发在地上拖行,韩桃那时就想着如果赵琨在边,赵琨为他束发的样。
那时他因着痛楚,脊背弓起重重磨过地面,听耳边人骂他作贱娼的姿态,他却想着赵琨的模样,在那时忍不住笑起来。
“这样可以吗?”赵琨拿来一面铜镜。
韩桃回过神来看了镜,上的发冠多少有些摇摇坠的觉。“好的。”
“还难受吗?”
“已经好多了。”他抬看向赵琨,就将微微后倾去,任赵琨站在他背后,手指摸过他结,向上掉他角的粥渍。
那手指又不安分,轻轻挲过他的,麻麻的,几分作意味。“午寡人宣了骠骑将军商议军务,可能无法陪你了。”
“总是公务要的。”
“不如寡人送你去二叔那吧,也叫他为你诊脉看看。”
“他……还好吗?”韩桃有些觉赵琨在这方面的小肚,可能叫陆得生也吃了些苦。
赵琨轻咳一声,自然不会说陆得生是他五大绑抓的。“有婢伺候,不了大错。”
“他是我二叔。”
“寡人知,你不必再多解释。”
“可——”韩桃靠在赵琨的上,又抬看了赵琨,低去,或许还是没习惯赵琨如今的变化,心中总有几分不安。“现在我说什么,你都信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