闷的午后,他睡了个午觉,只觉几重梦境沉沉压,午睡睡得时间太久,反而叫人更加累得慌。
直至他像是挣脱了黑暗,倏然睁开,他意识伸手,在前挥了挥,午后是明亮的光线,带着些许暑气,叫幔外的冰鉴里,冰块都有些消。
上那撕裂的疼痛好像消失了,也不再黏腻发冷了,韩桃茫然地转过,对上空青来扶的手。
“殿,您醒了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御医说过,殿您午睡不能睡太久,可是婢叫了您几次都没把您叫起来。”
“无妨,只是累些。”
韩桃躺在床榻上缓了会儿,午睡前的记忆才逐渐涌来,他环顾四周,想到他告诉赵琨服毒之事,然而在服毒之后所经受的一切,韩桃却有些不忍再提。
他低,看向自己的手心,手心上掌纹分明,原先在手腕上的勒痕也不见了。
那一晚的印象太过刻,恐怕五年来,赵琨一直以为他对韩武礼便是这副尽力迎合的模样,如今虽已谅解他,心中,也会留有芥吧。
“殿在想什么?”空青见他神,有些担忧地伸手在他面前招了招,“殿可是不舒服——”
“陛在何?”他却轻轻问。
空青一愣,回答:“勤政殿。”
韩桃被扶起来,去了额间虚汗,听空青说赵琨已经在勤政殿那边理政务了,他微微颔首。
这几日赵琨寸步不离地守着他,如今怕是折都要堆积如山。
但他不知为何还想再见赵琨,他的心极度不安,分不清梦境与现实,虽说这样讲太过贪心,但他不得日日夜夜赵琨都待在他的边,就算是像那晚暴一些也无妨。
呼起伏着,他的心骤然一缩。
“陛还说您如今虚,去寻陆大夫虽也就几步路的距离,但还是不舍得您多走,”空青笑了,“殿也不必太过挂念,陛晚间就能回来了。”
“他理得完公务?”韩桃中几分诧异。
“理不完,但陛临走前说了,要陪您一起用晚膳。”
“一起用膳……”
“是。”
韩桃神微怔,许久后好像心中有一丝安定,缓缓松开了攥被褥的手。
上不知为何有些半的漉意,大概是赵琨趁他睡时偷偷吻过,他环顾四周,只看见桌上放着个匣,那是他之前放在床底装玉佩的匣,先前被空青翻来过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