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寡人不过是给那些无所依的女一些公罢了,”赵琨站起来,“凭什么夫死,女就要守寡,立贞洁牌坊,而丈夫就可以续娶以求家宅兴盛?寡人这话是指着天女说,也是指着寡人那位父皇说。”
原本这事也是压来了,然而听闻前几日,侍郎家的夫人举刀剁了侍郎二两,一反对此令的言论就甚嚣尘上。
“殉葬了。”
古来帝王鲜少会有此类想法,士大夫三妻四妾都是寻常,养个外室就更没有什么好奇怪了,赵琨却偏偏反其而行之,激起众怒。
“昨晚我看折,上边有几份是在弹劾你的一项政令。”韩桃慢慢吃着。
韩桃放手中勺,怔愣着僵住。赵琨当年还常说要带他见一见自己的母妃,说母妃定然会待他如同亲般疼惜。
但自韩桃来到齐国,还未曾听赵琨提起过那位母妃,韩桃只当是分别时日过多,赵琨的母妃已然去世。
赵琨目光沉沉,他回国之后,父皇就已经是缠绵病榻,奄奄一息,那日却寻了由差他办事。
“当初我年纪尚轻,父皇知自己时日无多,恐我登基之后有外戚政,夺了他赵氏江山……因此死也要带走我母妃。”赵琨转,转而地看向韩桃,里的怨怼还是无法化去,“但唯有你知,当年我在南燕心心念念皆是我母妃的平安与稳妥,当初与赫连榷市之事我立功劳,所求也不过是我母妃从那寂寂冷中来,不再受苦。”
“哪项?”
“夫为寄豭,杀之无罪。”这意思是如果丈夫在外有了外室,妻杀他是无罪的。韩桃咽一粥,奇怪看他,“倒不是说这项政令立得不好,只是你为何会有此念。”
他知赵琨当初去到南燕质,一是想逃离北齐这座吃人的皇,远离中皇争斗,而来则是北齐皇帝应允,若赵琨能质,且立功绩,就能将他的母妃从冷中放来,晋升位分,得享绵福。
“你父皇?”韩桃有些意外,而后又是想到了些旁的事。
“什么?”韩桃一怔愣住,“你母妃——”
赵琨又不明说,叫他抓心挠肝。
曾有帝王立过此令,后来改朝换代,此令无人再提,他昨晚翻看了,赵琨也是去年才颁布的这项政令,一时之间上书反对之人无数。
“啊……”
可他若不想,永远都不想——他心一悬起,又觉着是自己痴心妄想,他再转回,赵琨已经笑着低去,棋落回棋盒里,发清脆一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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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折都理得差不多。”赵琨陪他用早膳,独自一人在旁边棋,“明日早朝前,倒还能忙里偷个闲。”
韩桃没料到赵琨转了话锋,待听清话中意,忍不住别过去,佯装不在意地握手中勺。
“古来多的是女独守空房,丈夫在外寻作乐,但其实倒也不只是男女之间的关系,”赵琨挲着手中棋,忽然抬起来,地与韩桃对视。“若换你与寡人在一,你愿意寡人立后选妃,每夜翻牌人侍寝吗?”
那边还差了个小黄门传信,叫他一五禽戏。
“她不是病逝的,也不是死于后争……”赵琨盯着上房梁,盯得睛有些发酸,缓缓:“是我那位好父皇去世之日,派人送了她三尺白绫——就此断了命。”
他看向赵琨,中几分好奇。
他虽心生疑惑,但也没想太多,办完事后还记得买了一屉梅糕带回中,想与母妃共,然而等到的却是父皇驾崩,母妃殉葬的消息。
什么叫与他在一,赵琨拿这后之事问他,叫他如何应答,他若说想,倒成了祸国殃民的佞臣。
可若他没有记错,赵琨到都城后不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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