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,没有歇来过。
陆得生瞧见他来又伸手,一副要把脉的样。
“没事二叔,已经退烧了。”
“退烧了就行,”陆得生又缩回手,接着忙活起来,“最近路途颠簸,你又受了惊吓,发个烧也正常,怎么样,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?”
“没有。”韩桃摇了摇,只是看着陆得生。
直至许久过后,陆得生也察觉到那目光异样了,他终于停手中的活,对上韩桃的神:“怎么了?”
韩桃言又止,最终开:“二叔,合蛊对我当真没有影响吗?”
“自然是没了,合蛊也不过就是迷人心智,叫儿郎女郎多思些罢了,究其本,其实并没有太多害。”
“但杜兰令说我上的毒,最忌讳损伤肾,”韩桃抿了抿,终于还是问,“二叔,你给的药吃去,真的能慢慢将毒全来吗?”
“说什么呢,”陆得生笑了,又接着装他那些瓶瓶罐罐了,“你二叔都给你了药,能有什么问题?照着吃,过个三五年的毒也就完全清了。二叔不是一直这么跟你说吗?”
“你和赵琨棋的时候,也是这么和他说的吗?”韩桃直直地盯着。
“哗啦”一声,刚拿起的药瓶一从桌上倾倒去,滴溜溜在桌上转了个圈,陆得生抬起来看韩桃,中的笑意渐渐淡。
“你从哪里听来的?”
“暗卫中。”
二叔和他说只要一直吃药,迟早都能解毒。
但暗卫却听到二叔对赵琨说,恐怕他到最后,还是要走一遍五皆失的老路,唯有巫神庙中或许有解毒之蛊,能博久生机。
“你给我的药,应该到一定程度之后,就很难再把余毒继续来了吧。”韩桃垂说,指尖轻轻划过桌沿,这几日陆得生的反应明显不对,“是不是因为合蛊的影响,连你所置的七日一次毒素的药剂,如今都没用了?”
“你不要胡思想——”陆得生越过桌走过来。
韩桃往后退了一步。“我早知你在骗我,我上的毒本不能完全排掉,所以我才想去巫神庙,我想祭奠母亲,更想久久活着陪在你们边——但你们也在瞒我,你们怕我担心,不肯对我说实——”
“韩桃!”
韩桃的忽然有些发昏起来,他一字一句,缓缓问:“二叔你对我实话,是不是,是不是如果巫神庙中找不到法,我本没法陪你们到终老?”
就像赵琨不奇怪他发烧,是因为赵琨知,他不可能会真正地好起来。
“你别多想,二叔这儿法还多着。”陆得生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