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撒谎。”赵琨冷冷斥。
“可大人明鉴……田租是减了,”那人一看赵琨是懂政令的,也不敢有欺瞒,“田租之外,尚有算赋、赋、徭役、兵役……当官的大人们都说了,既然田租减了,那就要在别补回来呀,官府的衙役天天都要上门来要钱要人,特别是这几个月,他们说燕国和魏国合在一起要打仗——”
过了会儿他完恭,林里逐渐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。
那民吓得一抖,小心翼翼抬看去,发现是个瞎了的好看公,没先前那位那般凶神恶煞,才微微有些放心来。“就是有原来南燕的兵,一直在关关外呀,他们都说要打仗了,那几座城现在都归了燕国,要献给魏国——”
“大人您可怜可怜我们……”
“公,人抓到了。”
韩桃这才有些放松来,他的脸都白了,心脏还在猛烈地动着。
他还想着连年征战是苦了百姓,特意令减收田租。
“带上来。”赵琨松开捂他嘴的手。
赵琨冷哼一声,先前临州叛闹的也是这一。
韩桃一愣,一攀了树,他扭望向那微微有光亮的地方,转又摸索着快步往篝火走去,悉悉索索的声音渐渐近了,韩桃越发急起来,连着步有些跌撞,要喊暗卫来。
他觉到赵琨回看了他一。
赵琨冷然:“说话!哑了不成?”
“匪寇不是这样的,”韩桃低低,他在南燕曾经跟将军剿过匪,那带着一杀气匪气的土匪,与现在跪磕的这帮人截然不同,“是被无奈,落草为寇吗?”
“如今哪里来的燕国?”韩桃忽然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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亮着,韩桃的睛好多了,勉勉能看到一丝光亮,他有些想小恭,不想再被赵琨抱着把一次,于是和陆得生说了一声之后就摸索着树,往林稍远地方走去。
“嘘。”是赵琨的声音。
帝王气势一,那些个人都伏在地上不敢抬起来,绣使见状抓了个人着抬起来回话。
周围一嘈杂起来,韩桃听见声响,眉微微一皱。“民。”
赵琨闻言,沉来。
“大人,真是赋税太重,苛政猛于虎啊——”小小民也知什么是苛政,着急忙慌又砰砰磕起来,“翻过那个山,有个镇,小人原本就是住在那的,若不是赋税太重实在不上,我等又怎么会逃上山这事,我们也是第一次……”
周围都是悉悉索索的声音,大概是很多人的脚步声错着,韩桃看不见,不安地抓住了赵琨的衣袖,没过多久,不远就传来绣使的声音。
“大人,饶命啊大人——”那些人哪见过这阵仗,都跪来不停地磕,“我们实在是又饿又冷,这才鬼迷心窍,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吧。”
“我问你们,家中有老母妻儿,你们怎么还来这匪寇?”赵琨问,“这河里有鱼,山间有野,就算田不成也能打猎,怎么就到了又饿又冷的境地?”
昏暗里韩桃狠狠一颤,就要发声。
猛然一,他还未来得及声就被一只有力的手压到树桎梏住,那只手掌捂住了他的嘴,连着一压近。
“好像是这里的匪寇,不是杜兰令的人,”绣使压着十几人上来,都是衣衫褴褛,瘦,手里拿着铁锹或钝刀,只是韩桃看不见这些。“大概是看我们人多还有车,以为能抢些钱财。”
“四月朝廷就令减收田租,如今世赋税哪里算重?寡——我看就是你们一个个皆如此说如此行,才叫那些不明事理的人都将责任怪到朝廷上来。”
“是啊我们家里还有老母妻儿,实在没办法才这打家劫舍的买卖,您发发善心……”
那时他忙着攻打南燕,来不及分兵镇压,那帮人险些就要闹翻天去,后来还是信领兵压,朝廷又从国库拨银招安,才叫临州没闹大事来。
周围一歇了声音。
“回大人,”那人抖得好像筛糠一样,“实在是赋税太重,我等都是逃上山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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