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麻。
“若老妇没有猜错,你边这位,便是北齐皇帝吧。”
浑浊的抬起,这一句话叫人心魂一震,一旁赵琨没有否认,只是拱手作礼:“婆婆慧。”
“能让君王为你涉险至此,你的福气倒比你母亲要好,”老巫医脸上倒没太多神,“我知你们是为解毒而来,但老妇不知巫神旨意,不敢轻易帮你,因此你昏睡的时候,老妇便主,替你卜了一次。”
巫医能占卜吉凶,韩桃本是不信这些的,可那句陪王伴驾一来,却又好像由不得他不信。
“敢问婆婆,卜来的结果是什么?”韩桃轻轻问。
“你想要结果是什么?”老巫医反问他。
韩桃嘴动了动,扭看了赵琨,没有声。
“咚”一声,拐杖敲了地面,老巫医嘶哑着嗓音看向他缓缓:“上上之象——贵人相助,苦尽甘来。”
轰。
只一句,韩桃浑震住,老巫医久久看着他,:看来,这是你想要的结果。
·
老巫医并没有在屋中待太久,只嘱咐韩桃这几日在巫神庙中好好休息,转便离开了。临走前她若有所思地看了赵琨,也没有多说什么。
韩桃仍是立在床前,久久没有回神。
“怎么了?”赵琨问他说。
“婆婆这意思,是说我的毒……能解开吗?”韩桃转过来,睫微垂,犹疑地看向赵琨。
他受这毒折磨近六年的时间,期间反反复复,总不见好。他被杜兰亭以命换命,也被二叔从鬼门关救回来无数次,瞎过聋过,然而到底像是用蛊药勉吊着,叫他不敢期许与赵琨的未来。
直到驿站那次,他亲耳从陆得生中听到药石无医的答案,心魂早已临近崩溃。
“但她既然是巫医,说这话,一定是有把握的,”赵琨抬手,手背贴上他额安,“不真或是假,这一句占卜之言倒叫寡人听着格外舒心,胜过朝堂上诸多。”
“可如今南郡不安定,”韩桃低,“杜兰令他们——”
“寡人知,国中之国。”赵琨平静。
韩桃能猜到的东西,绣使自然也早就已经查到,赵琨知韩桃突然提这句的意思是什么,如今南郡权势大半落杜兰令之手,他为君王在此地无异于自投罗网。
但这又有什么关系,他本就是为了韩桃的和南郡的形才不远万里而来,他要韩桃平安无事,他也要南郡重归太平。
当年赵琨以区区质之,归国登上北齐帝位,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就掌握了政权,之后更是拿南燕。难杜兰令当真以为仅凭他那一可怜的算计就能颠覆北齐吗?
“南郡的事,你不用太心,寡人自有成算,”赵琨淡淡,“你只需留在巫神庙中,把你的照顾好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