埋了雪里,浑冰冷冰冷的,这时候的脸实在说不上好,整张脸都是苍白的,衬得那一双珠格外漆黑,摄人心魄似的。
“你们技一筹,我当然输的心服服。”信宿说的极为诚恳,语气里竟然还带着一丝笑意,他轻轻,“就是不知你们老板愿意让我活多久了。”
那白人看他这个态度,挑了眉,手背在他的脸上拍了拍,“你老老实实听话,当然就能多活几天,至于到底是什么时候,就看你表现了。”
他又:“给我吧,他这几天住的地方我们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那白人动作有些暴地把信宿从林载川的上扯了来,单手把他拖了后院。
本杰明回来,没见到女巫的人影,沉脸问:“女巫呢?”
“关起来了。”那白人回答,“关在后院废弃的那个房里,我把门从外面锁上了,保证他跑不去。”
现在已经将近晚上十一了,他们从昨天开始就谋划着今天的行动,都没怎么休息,把女巫锁在小黑屋里,也不怕他自己一个人跑了——至于跟他算账,等第二天醒了再算也不迟。
爬了一整座山,本杰明这把半截土的老骨显然也没力去熬夜收拾女巫,只是了,让人把他扶着了房间。
另一间房屋里,一个白人看着旁边神矍铄翻来覆去的中年男人,意味:“你今天晚上睡不着了吧。”
那中年男人听了嘿嘿笑了一声。
——这人叫杰西,在国外因为接连待未成年男,手里沾了两条人命,被当地警方全国通缉,后来逃到了本杰明的边,用了一个新的份偷天换日,苟活到了现在。
从听说女巫是个漂亮男人的时候,杰西就忍不住想看看到底有多么“漂亮”,想起他看过的那张脸,他忍不住了嘴,里不加掩饰的望。
杰西:“听说老板打算把他送到‘那边’当实验,不如先放在手里让我们玩玩,反正一时半会也不死他。”
“……今天晚上,我就去看看他。”
信宿被关在了后院角落里的房间。
这里以前是寺庙的储间,存放各粮用的,后来荒废了很久,地面落了一层灰尘。
信宿被反捆着手脚扔在地上,这个姿势甚至让他很难站起来。
手腕上的绳不是载川绑的,勒着肤,上面糙的尖刺的他很痛,信宿努力将自己的蜷缩起来,最大限度地蹲在地上,然后把捆在一起的双手从穿过去,穿过两条,换到了前来。
要不是他的瘦、手臂修,这个难度的动作恐怕都不来。
信宿轻轻了一气,用手从衣服里摸一把小而锋利的刀片,他坐到地上,抱成一团,用刀片把脚踝上的绳慢慢割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