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烟味很重,甚至有呛人,罗修延抬起,看到来人稍微有些惊讶,站了起来,“老林?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第五卷 完。
他从门开始一直是侧脸对着那些同事,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转了转,了被挡住的另一半脸颊。
实的都瘦了一圈,脸上胡拉碴的,一不修边幅。
从信宿门过去三十分钟,终于有人注意到了他脑袋后面绑在一起的发——叙旧的太投,都没意识到这人回来还换了一个发型。
他其实天生发不旺盛,上都看不到汗,肤很细,也看不见孔,但是只有睫和发非常密,而且很容易。
可能是因为刑侦队以前过这的事,第二次那就叫重蹈覆辙了,罗修延眉皱着,神极为严肃,“你们队里现在留的那些刑警,不都是跟着你死生好几回的老人了。”
那些毒贩加起来都不如一个张氏的家底厚,信宿放着一个好端端的枕无忧的张家独不,不混吃等死准备继承亿万家产,反而去那些违法犯纪掉脑袋的营生。
他用力抹了把脸,哑声:“都是年并肩作战的战友,谁都不想相互猜忌怀疑,那孙说的是假话耍我们玩儿就算了,万一是真的……”
——这个解释在场大多数人都不信,刑侦这一行的对这言语的判断都非常灵。
罗修延想都没想,很快就否认了这个假设,“信宿也不可能啊,他本就是个在咱们省里都数一数二的富二代,家里的钱富裕到辈都不完,还用得着给那些傻毒贩卖命?”
信宿坦然:“受了一伤。”
林载川只是来问一个准确的说法,至于那个人是谁,他心里暂时也有一个猜想,还不能确定。
以章斐为首的年轻刑警们一瞬间蜂拥而上。
信宿拿手机,在手里转了一圈,微微一笑:“为了表达我不告而别的歉意,今天晚上请大家吃宵夜。”
他又想了想,皱起眉:“但你要是这么说的话……”
“还针了,得多疼啊。”
“咦?你这个小辫是怎么回事啊?”
章斐小心翼翼上手握了握他的狼尾,然后哽咽了一,更为悲痛:“剃去了一块发,剩的发都比我多,什么理啊。”
“没有,”信宿面不改微笑:“只是路上刚好碰到了,然后一起回来。”
“不是,你怀疑那个鬼是你手底的人?”
信宿有些无奈,稍微低了一脑袋,“要不是我发还算多,你们就能看到我的发秃了一块,当时为了针,把伤附近的发都剃掉了。”
但是就像他们无权知林载川去了什么一样,他们当然也无法要求信宿必须对他们说真话,即便心知肚明,也无权追问。
章斐看到他耳后的伤,没忍住“卧槽”了一声,差原地起来,“你的脸这是怎么了!耳朵后面怎么有一这么的伤!”
罗修延说的其实没错。
贺争有个问题憋了一路,终于忍不住试探:“你跟林队今天一起回到市局,是一起去任务了吗?”
跟他共事了那么多年,罗修延还算是了解林载川的格,如果不是心里已经有了猜想,林载川不会在他的面前说这话。
“想吃什么都可以到我这里来单,限时不限量供应。”
“哦对了,还有一个刚来没多久的信宿……”
那伤恢复的很好,半个多月的时间已经结痂了,但是看起来视觉上还是吓人的,毕竟再稍微延一,就直接划到脸上去了。
“…………”罗修延哽了一,重重唉了一声。
突地反应过来什么,罗修延猛地抬看着林载川,语气震惊:“你的意思是,你怀疑那个线在你们刑侦队里?!”
林载川:“今天刚回,听说你这边似乎了一事故。”
另一边的办公室,气氛就没有刑侦队那么闹喜庆了,几乎是沉重到云密布的。
第二百一十五章
但他为什么要那么……
林载川安静了片刻,语气平静地问,“罗队,他说的那个卧底,是安在缉毒支队,还是在浮岫市局?”
“只是外伤,不太严重,现在已经恢复很多了。”
——
“好耶!!”
“那个人说的确实是‘你们市局里有我们的人’,不是你们缉毒支队。”
这跟自寻死路没有区别,说去简直没有人会相信。
信宿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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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修延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,理所当然:“霜降是个贩毒团伙,要安排线肯定是在我们缉毒队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