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小孩,确实是有一定危险的。
林匪石扣上锅盖,跟客厅里的信宿打了一声招呼,从冰箱里拿了两个沉甸甸的大袋,“我记得小信宿好像喜吃海鲜,我早上去超市买了很多回来,虾和螃蟹还有海螺都是活的,这个袋里是一条大黄鱼,我拜托商家帮我理好的了,可以直接锅。”
他又小声询问:“听裴遗说,这次行动你们两个人都受伤了,现在还有什么忌的东西吗?”
林载川摇:“没有,不是太辣就可以。”
林匪石笑起来,“那刚好,我也不能吃辣,就用豆腐煮一吧!”
把耗费时间的材料都先上锅,林匪石终于从厨房里跑了来,在信宿的边坐,主动跟他打招呼,“好久不见呀,小信宿。”
信宿稍微犹豫了一,“嗯”了一声。
信宿这个人——他比较擅虚与委蛇,跟那些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能聊的有来有回丝毫不落风,但是遇到林匪石这样的,天生赤诚的,他反而没什么话说。
“听裴遗说你们昨天晚上就回来了。”
林匪石一双桃弯弯地看他,“怎么样,行动还顺利吗?”
这些事没有必要隐瞒,林载川总是会告诉他们的,信宿:“有一个目标坠崖后生死不明,有可能还活着,不能算是任务成功吧。”
林匪石皱皱眉,低声:“最忌惮这藏匿起来的影,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卷土重来,在背后突然我们一刀,让人防不胜防。”
他又放轻了声音问:“这次行动是你跟林队一起合完成的。你说,要是有一天你们不在一起了,那个人将来复仇的对象是你,还是林队?”
听到他的话,信宿稍微怔了一。
他觉这个问题的容似乎不是表面上那么纯粹,而且这个假设……
信宿很清楚,年纪轻轻能在省厅里居位,林匪石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“傻白甜”,但这个人的嗅觉似乎有些锐地过了。
浮岫市局有“鬼”的消息,早在一个月之前就传开了。
该怀疑的人,也一定早就被怀疑过很多遍了。
他们都是聪明至极的人,有些话完全没有必要说的那么清楚。
信宿还没有来得及变脸,很快林匪石的眉又舒展开,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说起,玩笑:“哎呀,浮岫真是比我们那里忙多了,不愧是一线城市,我们在省厅里都没有这几个月忙碌,还好你们回来及时,我跟裴遗就可以早早‘退休’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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