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他。
林载川输六位数密码——信宿名十多栋别墅,但密码不是“一号通”,有的是他自己的生日,有的是林载川的生日,还有的是两个人在一起的那天。
而这栋别墅的密码,是他父母去世的那一天。
大门“滴”的一声响,很快自动弹开。
林载川在门停顿了两秒,而后走了别墅。
一楼的装修风格是很“信宿”式的冰冷森,基本上只有“黑”和“白”两颜,客厅里空空,只有角落里一张桌,到了夜晚简直直接就能当是一个灵堂,四苍冷惨白,被灯光一照,更是冷森森的诡异,给人无端的压抑。
林载川走客厅,沿着旋转楼梯走上二楼。
卧室的房门留了一细微的隙,推开也没有什么声响,林载川的脚踩着雪白的羊毯,一步一步走到了卧室的门。
他伸手,轻轻地推开门。
信宿半靠在床枕上,一条手臂在外面,在手臂侧血固定着一个留置针,可能是哪里不舒服,他闭着睛,秀气的眉微微蹙着,的睫不时轻颤一。
林载川的呼一窒。
信宿这两天已经在努力合裴迹的治疗了,忍住了那些生惯养不耐疼的病,想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那么瘦骨嶙峋——他知林载川说到到,肯定会来跟他见面。
然而即便如此,他看起来还是很不好,明明分隔不到一个月的时间,他简直像是丧失了半数的生命力,病态的孱弱,雪白的被盖在他的上,呼起伏都显得非常微弱。
七月天本来应该是非常炎的,可信宿让人看起来极为寒冷。
听到有人走来的动静,信宿也没抬,语气厌厌的:“药放在桌上就好了,等我会吃的。”
说完他把手臂往外一搭,一副任人理的模样。
信宿不喜医院的环境,昨天晚上就回来住了,裴迹开车把他送回来的,不久前才离开,说要回医院把晚上要注和服用的药剂带过来。
信宿觉到那人走近他,却一直没有动作,也没有开说话,睁开了——随即他的瞳孔一缩,漆黑瞳中清晰倒映一个人的影。
林载川走到床边,静静望着他。
信宿:“………”
谁那么快就跟林载川了他的位置!
信宿磨了磨牙,心里把自作主张的秦齐鞭笞了一万遍,而后神没有一丝波动地跟林载川对视。
尽知林载川绝不是一个听劝的人……他还是想让载川回去,为此他宁愿在林载川面前摆一副冷血无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