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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慢慢转过,看到了几个人站在他的后,不知什么时候来的,没有惊扰他,也没有发一丝声响。
以秦齐为首齐刷刷站成了一排——都是多年来改名换姓在暗为他推波助澜的警察。
信宿微微一顿,然后抬步走过去,来到他们的面前,目光扫过众人,然后罕见地笑了一,里竟然是有温度的,他轻声:“这么多年隐姓埋名地跟在我的边,不敢在地面上行走,生活在黑暗里的日应该不太好过吧,你们也终于自由了。”
柳羿前几天在林载川的面前把他卖了个底儿掉,这会儿略略有些心虚地回答,“没有,这是我们应该的事,如果当年不是你手相救,现在我们的尸都不知被扔在哪个荒郊野岭呢。”
他们是铁骨铮铮的警察,很少敬佩什么人,但信宿一定算一个。
信宿不置可否:“跟我一起回市局吧。”
还没等其他人表态,他又喃喃:“载川看到你们应该会很兴的。”
秦齐:“…………”
还有没有人了!回来归队还要顺路吃一嘴的狗粮!
信宿在墓园里停留了许久,回去的时候有些累了,是秦齐在前面开车,车里还有两个跟他一起来的警察。
坐在信宿边的那个警察看起来年龄要小一,但气质极为沉稳,他犹豫片刻开:“信宿,我好像从来没有跟你过谢,谢你当年从沙蝎手里救了我,否则我早就是一个孤魂野鬼了。”
信宿淡淡:“我只是了我能力范围应该的事,谈不上谢不谢的,不必那么客气。”
秦齐从后视镜里往回看了一——他是阎王的第一批“信徒”,在这群人里跟信宿是最熟悉的一个,胆也大一些,说话不知死活的,“现在你也要回市局了,差不多也稳定来了,跟林队打算什么时候定来啊?戒指都在手上了,婚礼还不打算办吗?”
“婚姻”。
毫无保留的亲昵。
至死方休的羁绊与束缚。
信宿在以前听到这个词是会觉到窒息的,甚至相当排斥跟任何一个人建立这样的关系,他意识厌恶这些东西,但……现在突然听到这个词语的时候,他发现他的心里竟然是有期待的。
信宿状若无事扭看向窗外,“我不知,没了解过这些,看载川安排吧。”
秦齐:“嗨呀,谁还不是第一次结婚啊!我连喜酒都没喝过一呢!”
柳羿觉他现在的心玄幻的。
但凡跟信宿有所接的人,都知他很厌恶跟这个世界产生的各联系,他孑然一最好。